《簪春(NPH)》 只爬过你的闺房 时至暖春。 迟迟淑景,烟和露润。 裴府后院,有对男女行那欢爱之事。 “啊啊……好郎君,轻些入……”女人的声音又娇又媚。 男人倒是没怎么出声,一昧狠捣猛干,只有肉体拍打声扑哧作响。 有花枝作遮,裴盈自然看不清楚,只是那时不时传出的淫声浪语,也足够令人揣测肖想。 她躲在假山后,等得双腿发麻,不知该如何应对堂姐这场活春宫。 直到声音渐渐息止,裴盈才松了一口气。 身后忽然伸来一只手罩住她的唇。 她下意识一咬,耳畔就响起男人的闷哼声。 “嘶……”男人低抽一口气,捏住她的腰肢,哑声埋怨,“黑心肝的丫头,咬得这般重,也不怕将叔叔的手指咬断了。” 听到是三叔的声音,裴盈刚放松下来,腿心就被什么硬物抵上了。 隔着衣物,又硬又烫,摩挲着她的臀缝。 “呀,三、三叔,那里别顶着我呀。”她慌得声音都变了调。 裴均止低笑,声音清润好听,手在她腰肢上一扶,“都摸过尝过了,这下却又怕它顶着你了。” 裴盈面色羞红,心跳如鼓,怕三叔察觉到方才的事情,立刻为堂姐遮掩:“三叔怎么忽然来了?” “有些事情要处理,恰好经过此处。”男人轻描淡写接过话,并没有多解释。 裴盈小心打量男人俊秀的眉眼,见是如常,似乎是没有发现。 这才放下心来。 堂姐对她诸多照拂,她可不能让这种有损堂姐清誉之事传出去。 “你怎么在这?”裴均止问她。 裴盈老实作答:“祖母说,江夏送来些蜜饯糕点,让我去尝尝。” 裴均止若有所思瞥了她一眼:“你以为只是吃糕点吗?” 裴盈没懂,一双俏目盯着他看,“什么意思?” “你很快就知道了。”他不答,反而故弄玄虚。 少女墨发半挽,眼睫低垂着,微抿的薄唇诱人惹眼,他颔首欲吻下来,却被她侧脸避开,只吻在脸颊。 男人没得逞,还要吻一回,裴盈连忙伸手去拦,“会被人看到的。” 他挑着眉,展开折扇低笑几声:“怕什么,天塌下来也是三叔先顶着。” 裴盈自知没有他这般厚的脸皮,也没他这诨人的胆色,不与他辩,只道:“祖母还在等我,我先走了。” “等等。” 裴均止叫住她。 “晚上给我留门。” 留门? 这厮又在说什么诨话。 裴盈瞬间怒极,瞪他一眼,又匆匆收回视线,憋着气小声回:“整日爬姑娘家闺房,也不怕被人乱棍打死。” 他摇着扇,凤眸狭长,像只狐狸似得狡黠,“侄女哪的话,三叔只爬过你的闺房。” 裴盈抬眸睨他。 长了一张清正端方谦谦君子的好容色,却是个没脸没皮的,裴盈心中暗忖。 却也不敢回绝,点了点头,提着裙摆离开了。 匆匆赶到前庭时,已有婢子在外等候。 婢子迎她进来,老夫人招人给她奉茶,裴盈施礼坐下,抿了一小口茶,柔柔唤了声:“祖母。” 老夫人盯着裴盈瞧了会,和蔼笑道:“盈盈过了六月,便满十六了吧。” 裴盈打了个激灵,一瞬间脑子晃过很多念头,思来想去,最可能的便是要与她说亲。 虽是明白祖母的意思,面上还是装傻充愣道:“劳祖母惦记,盈盈省得,确实就要十六了呢。” “你三堂姐婚期将近,待她嫁了,府中就剩你一个小姑子了。” 二堂姐十四就成了婚,裴盈也不敢推托说什么年纪尚小,晃着手中绣花团扇慢慢悠悠地回:“在祖母身边盈盈自在,盈盈想一直陪着祖母呢。” 姑父 裴盈不想成婚,做了别人家的媳妇,整日看别人脸色度日,日子哪里有现下这般自在。 可眼下,一直待在府中也不是长久之计,三叔那头,始终是个麻烦。 其实最好的办法是她能搬回江州。 那里有爹娘留在的旧宅,届时再带两个婢子回去,有银钱傍身,小日子清闲,她一个人就可以过得很自在。 婢女碎步进来,走到老夫人身边压低了声音:“三少爷来了。” 裴盈也听到了。 她侧目看去,就看见一个穿着青布直裰,插着木簪的男子迈过门槛,走进来。 “清和堂兄。”裴盈有礼唤了一声。 裴清和眉目压低,朝她微微颔首。 老夫人招呼他上前:“来得正好,正说着盈盈的婚事呢,你同窗里头可有合适的郎君,也替盈盈相看一番。” 裴清和淡淡应下:“好,等春闱时我留意一番。” 未久,又有人进来。 “老夫人。”那人在门口施礼,唤老夫人。 “姑父。”裴盈跟着唤。 他一身绛红色官袍款款进门来,风度翩翩,眉目温和,满身书卷气,一看就是个文官。 苏昀。 名义上,裴盈唤他一声姑父。 不过倒算不上什么真姑父,他与姑姑两人,连面都没见过。 裴盈记得,姑姑在与她一般年纪的时候就因恶疾去世,祖母疼爱这个女儿,便不顾宗族反对,为她配了一桩冥婚。 而那时,姑父不过是有个一贫如洗的穷书生,虽有一身才学却无银钱傍身,只能给族中子弟做西席,赚三两银钱备考。 祖母相中他,让他为姑姑办了冥婚,资助他进京赶考。 如今,他已是右都御史了。 得圣人器重青云直上,就连伯父也得在官场上忌惮他三分,但他牢记裴家提携的恩情,官场上就事论事,对族中小辈亦是宽厚。 他有官邸,并未住在裴府,只是堂兄马上就要春闱,今日来,想来是老夫人托他为堂兄引荐老师的。 “江夏送来的点心,你且尝尝。”老夫人给婢女使了个眼色, 婢女上前奉茶。 苏昀摆手拒了:“之后还有公务在身,不便久留,李大人已在我官邸等候,若是清和有空,现在就可以引荐。” “劳烦你了。”老夫人很满意这个名义上的女婿。 苏昀再次施礼:“老夫人客气了。” 两个男人前后脚离开,裴盈觉得气氛顿时轻松上不少,刚捏了块糕点放嘴里,还没尝出味呢,又听耳边老夫人的声音传来。 她差点噎在喉咙里,忙过了口水。 老夫人笑眯眯地望着她,眼角褶皱堆迭在一起,瞧着慈眉善目:“若不是说同姓不婚,否则你若嫁与三郞也是极好的。” 裴盈听得汗流浃背,面上却还要陪笑:“祖母说的什么话,我和清和堂兄只是兄妹之谊罢了。” 还好老夫人没动这个心思,若真嫁给堂兄,只怕她下半辈子要拴在裴家了,更加逃不出三叔的手掌心。 这两年被三叔拿捏着,臊人的事做了不少,还好到底再三推拒着,没真被他要了身子,倒不是裴盈介意这点贞洁,现在没被他要了已这般难缠,若被真要了身子,只怕事情更加难办。 先钓着三叔,从他那里再谋些好处后,再寻时机摆脱裴家。 她是这般想的。 没见过谁家三叔净把侄女往榻上带的 三两句搪塞了老夫人,裴盈施施然退出门,又在想今晚的事。 也不知道三叔今晚打算怎么折腾她,但想来摸舔揉捏是不会少的。 老不死的东西。 但说实话,三叔也不算老,虽比她长了几年,但也不过二十余岁,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,又生了副俊美昳丽的好容色,后宅还清清白白,连半个通房侍妾也没有,正是京中贵女们合意的对象。 虽然说了不少桩亲事,最后却都无一例外,莫名其妙被退了亲,导致让人提起他就是一副扼腕叹息的模样,说他裴家三郞这般清骨奇才,为何至今却还是孑然一身。 每次她问他为什么,那人也只是玩笑一般说,三叔可不会给盈盈任何从我身边逃跑的借口。 心思古怪,捉摸不透。 裴盈只觉得他有病。 确实有病。 没见过谁家三叔净把侄女往榻上带的。 她想得过于出神,没有抬头注意前方,刚走出前庭,冷不丁的便撞上了一堵结实的肉墙。 裴盈没站稳,接连退开几步,险些要摔倒,还好男人的大掌将她扶住。 她揉了揉被撞得生疼的额头,眼底水雾迷蒙,待看清眼前之人,颇有些委屈地唤:“姑父?” 挨得太近了,鼻息间都能嗅到那沁人的香气。 苏昀将她扶正才松手,目光温柔,眼底流露关切之意:“抱歉,撞疼你了吗?” 裴盈摇了摇头,见他一人站着,身后只跟了个小厮:“堂兄呢?” “他去取些东西,我在这里等他。” 苏昀答完,拿开她遮在额头的手,瞥了眼她额头,“有些红了。” “不妨事。”裴盈连忙抽回手,像是个没事人。 指尖温软一瞬而逝,苏昀状似不经意又提起道:“近来怎么不去书院上课了?” 裴家有自己的书院,族中男女皆可以在书院念书,只是几位堂兄念到十三、四岁左右便转去京中其它书院,以应科举,如今书院中都是她们这些姑娘家,还有不满十五岁的族弟们。 裴盈嘟嘴。 还不是三叔。 晚上在榻上各种想着法折腾她,她又累又困,早上起不来早课,只得各种寻借口推脱。 又不能直接这么和姑父说。 裴盈只得随口扯谎道:“季先生讲的课,我听不大懂,也不好意思私底下去问,课业完成的不好,也没脸去上课。” 苏昀清浅一笑,令人如沐春风:“我教你。” 裴盈哪敢劳烦他这等二品大员,唯恐折寿,连忙摆手讪讪然回,“姑父日理万机,就不必在我这个不成器的小姑子这里浪费时间了,清和堂兄马上就要春闱了,姑父多提携提携他好了。” 苏昀却还是颇有耐心的模样:“清和机敏聪慧,我教不了他太多,倒是你,却还是绰绰有余的。”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裴盈不接点什么都说不过去,顺势敷衍:“那等姑父往后闲暇吧。” 未久,裴清和折返。 二人赶着申正前到方府,也没多逗留。 裴盈回房用了膳,看着越来越沉暗的天色,恨不得婢女立刻跑来告诉她三叔暴毙的消息。 让三叔吃吃奶子 只可惜,她没能有幸听到三叔暴毙的消息。 入了夜,他如期而至。 待看到门前浮现的人影时,裴盈就知道今日躲不掉了。 但她今日特意在入口落脚之处摆了张小凳,想着或许能绊他一下,最好能让他摔个四仰八叉,磕掉几颗门牙,像条狗一样爬出去。 却不想男人悠悠然进门,竟直接从那处跨过。 “怎么有张板凳摆在这处。”他道,声音慵懒。 裴盈心中悚然,怕真被他瞧出些什么。 “许是那个婢子忘记收拾了。”她随口回。 裴均止眉峰微挑,佯装怒道:“是哪个不长眼的婢子放的,待我好好查一查,明日打发买了吧。” 也是,她不过信口胡诌,哪里能瞒得过三叔,眼下又哪能牵连无辜的婢子被发卖。 裴盈只得老实承认:“是我放的。” “人没多大,心眼倒是挺多。”裴均止唇角微调,似是在笑,却教人看不出情绪。 他倒是知道这个小侄女总是在他面前佯装乖顺,不过是没找到落井下石的办法,他若哪日失了势,不等官场上那些政敌如何,只怕这个小侄女就要先来踩上一脚。 他摔得越惨,她越痛快,甚至还能装作一边掩着袖子哭,一边用鞋面在他脸上狠狠踩上几脚,背后放声痛快大笑。 这般黑心肝的小侄女,该怎么罚她。 裴均止几步靠近,停在她榻旁,身上还有几分酒意,但被濯洗过的香气掩盖过,其实不大怎么能闻到。 偏偏裴盈要捏着鼻子赶他:“离我远些,酒味熏到我了。” 裴均止唇角笑意渐敛:“几日没来,气性便大成这样,是不是三叔太将你惯着了,才变得这般无法无天。” 他拉住裴盈手腕,猛地往前一拽,抬手就往她臀肉上拍了记,虽隔着衣物,却还是结结实实来了一下。 “嘶……”太忽然了,裴盈没回过神,就感觉屁股上一阵火辣辣的疼。 她面上不敢发作。 恨得能咬碎一口银牙,只能在心中暗骂一句老畜生。 “疼了?让三叔看看。”裴均止没好心笑着,竟还真来撩她的裙子。 裴盈秀眉拧起,一把将他手打开:“三叔今日要我怎么伺候,不如先说了吧。” 男人脱靴,大大方方坐到榻旁:“衣裳解了,给三叔看看乳儿。”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。 她大有自甘堕落的意思,含着一口气,三两下解了衣裳,胸口赤裸,露出一对浑圆雪白的美乳。 大掌毫不客气地捏了上来,骨节分明的指嵌进那绵绵软软的乳肉。 “嘶……你轻点。”她还在发育,乳房里头胀痛,被轻轻碰到就疼的直叫唤。 “还不够轻吗?”男人两手打着圈揉着,也不知是说她还是说那对美乳,“快些长大吧,长大了就不疼了。” 裴盈气结,想骂。 这不知羞的老东西。 少女静坐着,乳肉顺势垂挂在胸口,虽不算丰盈,但形状姣好,烛火映照下那肌肤白白腻腻,犹如凝脂,像是开在枝头的白玉兰。 乳肉太嫩,没几下就被揉出了指印,乳尖被他用指掐了会,就愈发涨红挺立,俏生生的朱果,看得人兴致高涨。 他确实看硬了,不过眼下还不急。 裴均止凤眸半阖,继续慢条斯理吩咐:“胸口再挺些,让三叔吃吃奶子。” 裴盈挺了挺,乳肉在空气中颤动,男人捧起一只,启唇将那小奶尖含在口中。 将腿并紧了,三叔入一会 “嗯……”乳尖被整个含住的时候,裴盈没忍住,泄了呼吸。 裴均止含在口中吸了两下,见她不吭声,轻笑道,“怎么不出声,叫得浪些才好听。” 说完又重新含住,反复吸吮,只将奶头舔得又湿又硬。 裴盈神情恍惚,全身的感官似乎都落在那处,舌头绕着春樱色的乳晕打着圈舔舐,过了会,又和吃奶似的,不停吸着乳尖中间那几不可见的小洞。 裴盈身体瞬间紧绷,发出甜糯娇媚的轻吟声:“呀,三叔,别、别吸呀……又没奶……” “又软又嫩……”他一边吃着感受掌心的柔软,一边还发出暧昧的吞咽声,“盈盈的奶子真好吃,比宫中的牛乳羹还甜。” 只尝一只不够,后面他又将两团绵乳压在一起,同时含住两枚小奶尖左右舔弄。 过了会,又吐出来,用手指玩弄已经硬挺的朱果,乳尖被男人的长指可怜兮兮地拉长弹回,几经蹂躏下,乳尖几乎是熟透了,透着淫靡的艳红色。 看着在胸口耸动的男人,裴盈又羞又恼,只觉得杀心越来越重,只得借着呼吸节奏强忍下满腹杀意。 裴均止退开一些,又去折她膝盖:“乖乖,打开腿,给三叔看看小嫩穴湿了没?” “你别碰,我自己来。”裴盈还在试图反抗,不想被他多沾身子。 说没湿,是假话。 但他说得又是什么诨话,被这么摸这么舔,她就算是块石头也早晚湿了。 裴均止笑起来,等候她动作。 她长发简单盘着,平日里散漫得很,也不喜施粉黛,一张白白净净的脸蛋半点妆也无,如今面色潮红,清丽动人的眸中泛着潋滟水光,又羞又怯,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,却还要这么坐着朝他分开双腿,用二指掰开肉穴。 少女的阴阜水润润的,美苞含湿带露,花唇饱满,颜色粉嫩,比那初春刚结出的花苞还娇嫩几分。 几不可见的肉缝被两根指头分开,里头蜜肉翕动,诱人的情红间溢出星点春水。 裴均止眼眸半阖,兴味盎然地欣赏。 他偏生就是喜欢这丫头不肯服输的劲,若是她真如面相般看起来那么温驯乖顺,反倒是无趣了。 一生下来就无法飞翔的金丝雀,关在笼子里赏玩又有何意思。 自然是尝过飞翔的滋味后,再折断双翼,才比较有趣。 裴均止愈发亢奋,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叫嚣着往身下涌去,只恨不得现在就开了这丫头的苞。 他捏住裴盈的下颌,低头就要吻上,舌头长驱直入撬开齿关,放肆地钻进口腔里翻绞。 淡淡的酒意在津液中蔓延开,平白薰出人几分醉意。 裴盈倒是想躲,怎么都避不过,反而被他缠住小舌,又含又咬,吮到舌尖都发了麻。 “嗯……”他亲够了才撤开,嗓中溢出含着情欲的低吟,舔去唇角那道暧昧的银丝。 裴盈嘴唇被亲得红肿,好一会才缓过气,嗔怪地盯着他看。 过了会,裴均止呼吸平复,拍了拍她大腿:“将腿并紧了,三叔入一会。” 不想被开苞就老实些 裴盈无法,刚上前,又被他按住后颈往身下压。 “算了,先给三叔含会。”声音含着笑,听起来有几分散漫。 裴盈心中一沉,猜到他今夜想来无事,那怕是不会简单善了。 “想什么?”裴均止似乎是猜到了她心里打得什么算盘,笑意愈深,又往她翘起的臀肉上拍了一记,“别想那些有的没的,不想被三叔开苞就老实些。” 裴盈想让他别打了,但说了只怕他更来劲。 眼下也不敢给他寻到个给自己开苞的借口,连忙伏在他双腿间将那物放出来。 刚扯开他腰带,那物就弹跳出来,打在裴盈脸上。 裴盈咽了咽口水,顿时发怂,想着该怎么将这东西往嘴里含。 这东西已然勃起,与她小臂一般粗细,上头青筋虬髯,颜色倒是干净,想来没沾过什么情事,但光凭这尺寸,也足够教她害怕了。 她虽未见过寻常男子的阳物,但荤书却是见了不少,自是明白三叔这根,定然不是寻常尺寸。 “含着。”他被注视得有些难受,压低了声催促。 裴盈还没回过神。 说真的,这时裴盈还在暗自悻悻想,若她这两只手拢上去,能将老混账这孽根折断就好了。 裴均止只好略倾身子,往她面前送了送。 又掰过裴盈的下巴,将那物贴上她的唇,不经意哄道:“怕什么,又不是第一次吃了。” 裴盈下意识张口含住,终究不敢尝试弄断这玩意后到底会是个什么后果。 “呜……”但一入口,她就不太适应了。 他来时濯洗过,倒是没什么味道,反而有衣物熏制过留下的淡淡芝兰香,但龟头太大,含进来就十分勉强,肉物撑满整个口腔,抵着喉头,已令她有种欲呕的感觉。 不过她今日也有事相求,不敢太怠慢,也开始认真口舌侍奉起来。 龟头被温热柔软之处全然裹含住,舒畅至极,她浅含了一会,又吐出来,舌尖沿着沟壑敏感处轻舔吮吸。 裴均止闭目,眉头因为强烈的欢愉微微蹙起,喉结滚动,黑暗中感官敏锐,快感也仿佛成倍增加。 他低抽一口气,裴盈的手紧更着抚弄上来,轻轻撸动,有分泌的津液做润滑,现在她能多含住一些,一手半握住茎身撸动,另一手小心的抚过精囊。 毕竟也不是第一次为他口舌侍奉,小姑娘卖力的动作很快令他血脉偾张,铃口处溢出的清液很快在舌尖蔓延开,没什么味,就是有些黏腻,像是勾过芡的感觉。 她勉强咽下,听上方男人的呼吸声愈加粗重,干脆抿住唇,用力吸了下龟头,舌尖绕着那铃口打圈 他还没射,眯着眼,似乎是很是享受。 裴盈小心打量他神色,徐徐吐出那东西,过了会,勾连的银丝才从她唇上暧昧滴落。 “三叔,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。”还是斟酌着开了口。 他抬眼,眸里还含着欲色,乍一看有破茧成蝶般的惊艳感。 “何事?”嗓音低沉,透出几分被打断的不耐。 现下就给她开了苞 裴盈心中咯噔,怕是找错开口的时机了。 但话已说出口,断没有噎回去的道理。 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:“后日我想回宁州一趟,马上就是我外甥女满月酒了,还得备着礼,但我一个小姑子哪来的银钱,劳烦三叔为我……” 说没有银钱,也是假话。 她这几年攒了不少银钱,首饰古董,还有过年和堂姐们打马吊存下的金叶子,不说裴府里给的,她从三叔手里头牟来的,也够开间小金库了。 只不过是不想自己出钱而已。 裴均止抬了眼皮,换了个姿势靠坐在榻上,沉甸甸的阳物在他腿心晃了下,看得裴盈心惊胆战。 若真教那作恶的玩意入了,开了苞,只怕要遭罪。 裴均止一言点破:“明白了,你这是既不想出钱,也不想出力,想叫三叔为你张罗。” 裴盈努努嘴:“三叔这说得什么话,知晓您疼盈盈,盈盈才敢和您开口呢。” 她瞥裴均止一眼,娇俏的杏眼又往别处看,不自在想些什么,颇有几分撒娇的意味:“三叔若不答应,改明儿我去问问二伯,又或是四叔五叔,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,他们想来也会乐意帮盈盈解决的。” 裴均止怎么会猜不透她的心思,笑了笑:“怎么偏生瞧上了你个鬼精灵的丫头。” 谁想被你这黑心肝的老东西瞧上。 裴盈心里白眼都翻上天了。 她可倒了八辈子血霉被自家三叔看上,不由分说就往床上带,好在她是个心大的看得开,若是换了别家知书达理重伦常的小姑子,面对这等没羞没臊的事,指不定要怎么憋屈得整日以泪洗面呢。 裴均止拎起她,往身前一引:“帮你备。” “多谢三叔。”听到他答应下来,裴盈这才朝他露出点好颜色,不笑时尚且还好,一笑起来千娇百媚,看得人骨头都酥了。 裴均止美人见过不少,却只有这个小侄女合他胃口,当下捏着她肉乎乎的大腿,又在她臀肉上拍了一记。 力道不重,声音却是极为清脆。 “趴着,夹好了。”这是要报酬呢。 他这么吩咐,裴盈只能撅起屁股。 裴均止在她身后,扶着腰身,将阳具插进腿缝间。 虽不是真的入,但这姿势也与交媾无异了,男人赤条条一根阳具,本就粗硕骇人,眼下竟还能长得抵到脐眼上。 裴均止挺进腰身,叹了口气,腿间肉软乎白腻,随便抽插几下都教人爽得头皮发麻,“乖乖,流了这么多水,这应天府外头护城河的水也没你流得多。” 这混账话一句连着一句,裴盈本想装死尸,不理他。 但他又俯身下来,大掌伸进单衣里面,握住那团绵乳,力道正好不轻不重揉捏搓玩,把她弄得娇声直喘。 身上舒服了,身下自然也有反应,腿心溢出水来湿湿腻腻,那阳具进出也更顺畅方便。腿心又不似宫胞,捅进去就入了底,他大开大合抽干,直将那白嫩嫩的腿心都磨了红。 两片小花唇也被硕大的茎身干到外翻,艳肉淫靡地贴着茎身褶皱轮廓,若即若离, 裴盈昏昏沉沉,双颊染上红晕,发出些低低颤颤的哼声。 裴均止倒是愈发兴致高涨,看着身下美人白皙玉体,不堪一握的腰身,蝴蝶骨生得十分曼妙,就连那素净的床帏他看着都香艳淫靡起来,身下越动越狠。 他自己都不由想,忍什么呢,反正自己也不算什么君子,现下就给她开了苞,该有多痛快。 一根手指都吃不得 他眸色沉暗,忽将裴盈翻过身来。 膝窝被握住,下半身也朝着迎合他的方向被抬起,整个阴户赤裸地朝男人敞开,小穴自也被看得一清二楚,粉嫩嫩的,湿黏水润,半点毛发也无。 骇人的阳具眼见着就往那腿心间捅,裴盈顿时慌了,扭着身体不断闪躲:“三叔,别,不能插进来,你答应过我的。” 裴均止正在兴头上,容不得她打断,笑得阴恻恻:“闭上嘴,不然三叔今日真破了你的处。” 裴盈仍是怕,却被他摁着不敢动,她颤抖着等候了一会,好在他也并未真的插进来,只是用龟头堵着穴口,顶端微微嵌进软肉里,恰好令那铃口对准了那幽谷深处。 都到了这种时候,他也很难维持住平日那副君子端方从容的面貌,眼角泛着浓重的情红,眸底欲色翻涌,像是恨不得将眼前的小侄女生吞活剥了。 大掌不停撸动茎身充作抚慰,发狠套弄了几十下才堪堪打开精关,堵着她的穴口将精液灌了进来。 没插进来,但射进来了。 热腾腾的精液分量十足,灌进细窄的甬道里。 裴盈自以为这两年被他带到榻上早已没脸没皮了,却不想他竟还能使出这般手段,不免臊得慌,脸颊飞上两团桃晕,启唇凝噎了半晌,半个字也没能说出来。 只得在心中暗啐一口,这不知羞的老东西。 裴盈穴里被射了精如今还臊着,他倒是酣畅了,酣畅之后又有几分空虚,到底不是真刀真枪入了穴,这样草草释放,只会让人觉得欲壑难填。 其实族中小姑十四五岁出嫁的大有人在,但他到底偏偏就怜惜这一个侄女,想她还有两三月余就满十六,等那时再要了也不迟。 他伸出指,指节分开肉膜,徐徐插进去,将那粉穴溢出来的浓精一点点往回堵。 里头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紧很多,若是阳具真肏了进去,该是何等的销魂窟。 “啊……疼……”裴盈皱着眉喊疼。 这里头她自己都没怎么碰过,冷不丁被他塞进一根手指,乍一下的确是疼的。 裴均止放缓了速度,食指插进去,感受到那阻滞之处才缓缓停下,射入的精液浓稠,和内壁一旦包裹着指节,湿热又紧致。 他享受地来回抽插指节,听那精液在穴肉中发出噗嗤噗嗤的水声:“一根手指都吃不得,以后怎么吃得下三叔的东西。” 你想得美。 裴盈听他这意思,左右早晚是躲不过了。 不过她有打算,反正生辰前定然是得逃的,若真叫这老东西开了苞,以后日子还得了。 “三叔老吗?”似乎是知道她心里想什么,裴均止冷不丁问了句。 这话问得裴盈汗毛倒竖,寻思着他还真能猜到她心里想什么,面上露出讨好地笑来:“怎么会,三叔您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呢。” 虽是讨好的话,却并不是假话。他面相极为年轻,瞧着才二十出头,不像她叔父,倒像她兄长。 男人目色沉沉,心思更是深不可测。 “你觉得你清和堂兄如何?”裴均止问她。 这话问得微妙。 她知道不能答得太好,也不能太过敷衍,斟酌后才敢开口:“堂兄、堂兄挺好的啊,和徐姐姐也极为相称呢,真不知道为何祖母没有去说亲。” 徐家书香门第,与裴家却是门当户对,又沾亲带故的,旁人都以为这两家在这一代小辈里头,会再攀上一门亲事。 三叔四叔这里都没什么动静,她便猜是堂兄了,毕竟三位堂姐的亲事都已有了着落,独独这位堂兄还没定下亲事,实在奇怪得很。 他鼻息间溢出冷笑般的轻哼声。 这个没心肝的小丫头,自己将多少人心勾去了都不知道。 不过这事点破,于他而言并无好处。 犯不着和这丫头说清楚。 怎么,还真想怀? 裴盈却还在揣摩他的意思。 祖母的话他听到了? 否则为何今晚态度如此奇怪。 不过左右听不听到的,都与她无关,三叔心里怎么想,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,哪里知道他想什么。 干脆就不想了。 裴盈隔着门,偷偷唤婢女取了水,放在隔壁耳房。 听婢女脚步声远去,才敢打开隔间的门,悄悄过去濯洗一番。 她正欲净身沐浴,却见男人站在原地,似乎是没有离开的意思,不禁睁大了眼睛,愣愣看着。 过了会,她意有所指的暗示。 “三叔,时辰不早了。” “嗯。” “三叔公务繁忙,还是早些休息罢。” “嗯。” 他走上前,没有离开的打算,反而打横抱起裴盈。 “一道洗吧。” 哗啦一阵水声后,裴盈被他抱进了浴桶里。 浴桶倒是够大,恰好能容下二人,但裴盈伸展不开身体,抱着膝盖坐在他大腿上,全然无从下手。 这厮竟还不打算走。 裴盈对这老畜生没辙,芙蓉面拧成苦瓜脸,感觉眼泪都快掉下来了。 偏偏裴均止泡在水里,还伸手摸她平坦的小腹,状似无意问:“你说,这小肚子里若是有了孩子,是该叫我父亲,还是唤我叔公?” 裴盈吓得惨白了脸色,差点忘了这件事。 虽是没叫他真的插进来,可那精液却是结结实实射进来了,又被他指头那么塞进穴里,也不是没可能怀上…… 等他人走了,再喝避子汤来的及么? 裴均止见将她人都吓得僵了,才不急不慢补充了一句:“我来时抹了药,你不必多虑。” 抹了药…… 那想来是宫中的避子膏,听说效用极好,行事前擦拭过,阳具入体时就不会致女子有孕。 裴盈这才放下心,转念又想,这老畜生方才是刻意吓唬她呢。 “怎么,还真想怀?”他笑谑。 裴盈憋闷气还堵在心窝子出不来,眼下还没撕破脸,又不能同他发作,只得忍气吞声,想着法阴阳怪气:“若是真怀了,三叔反正爽利完可以提裤子走,我却还要受那十月怀胎的苦,待生下孩子,人躺在产房里受折磨也不知还有没有命在。” 裴均止一字不落听着,拿细布揩了把她娇嫩的脸,点她鼻梁,“乖乖,不过是与你玩笑罢了,三叔可将你装在心尖尖上了,哪舍得你吃这般苦,便是真入了你身子,往后你避子汤也不用喝,三叔来喝。” 说得比唱得都好听。 若一开始就不碰她,哪里需要吃这些东西! 裴盈恨得咬牙切齿:“那我真合该对三叔千恩万谢。” 裴均止哪听不出这话是讥讽,板着脸拎起她,挂在浴桶边,又打她的屁股,“黑心肝的小姑娘。” 接连打了两三下,将那白嫩的臀肉打得微红,掌心触感软软糯糯十分诱人,他又揉了几把,看着少女腿心软红勾起了邪火,那混账物跟着就硬邦邦戳在腿心,让人想忽略都没办法。 被那东西抵着,裴盈脸涨得通红,越想越委屈,干脆趴在上头动也不动:“你打罢!打死我好了,被你这么作践,我不如死了!” 这半嗔半怒的小模样看得裴均止心痒痒。 “不过情趣罢了,这么较真做什么。”他说着,还拉着裴盈的手放在自己腰身后,“不如三叔让你打回来?” 手下是男人紧实的臀肉触感,裴盈倒是想打,又哪里有他这样厚实的脸皮,只能将委屈咽下,胡乱抹干净身子,便借口休息将他支走了。 盈盈,你很聪慧 第二日,她唤婢女收拾行李,回宁州吃小外甥女的满月酒。 她不会在宁州耽搁太久,所以这次只带了两个婢女,一个叫晴云,一个叫暖雪,都是打小伺候在她身边的,私底下裴盈还会唤她们声姐姐。 祖母挂心她,还给她指派了两个侍卫。 昨夜裴均止答应给她备礼,大清早就出门了,裴盈收拾好一切准备要出府时,他才回来。 裴盈走出门,身后跟着两个婢女,恰好撞上回来的裴均止。 如今正逢暖春,府里海棠都开遍了。 垂花门前,叶影层峦迭翠,粉瓣被风吹得阵阵落下,织成千万道锦绣明霞。 许久未去宁州,裴盈起时她让婢女为她梳洗了一番。 虽只是挽了个简单的发髻,未簪饰物,但莹白的耳坠下两颗红宝石芙蓉坠子轻轻摇晃,朱红色窄袖纱裙露出一对藕臂,里头玉白抹胸上绣着朵金玉牡丹,直将少女一张芙蓉面衬得愈发白净细腻,美眸顾盼流转,朱唇皓齿,风情万种。 裴均止眸色渐深。 手中折扇抵着下颌,自上而下打量她。 方才,有那么瞬间,竟想就这么将她囚在笼子里,不教旁人看上一眼。 他使了个眼色,婢女立刻识趣退下。 裴盈有些怕他,不过这青天白日,也不担心三叔真对她做什么。 裴均止也倒未对她做什么,只是摇着折扇含笑叮嘱:“三叔有公务在身,不能陪你去宁州,好好照顾自己,早些回来,贺礼已让下人收着你一道带去宁州。” 想到一段时日见不到他,裴盈喜不自胜,轻抿嘴唇,俏皮回道:“劳三叔记挂,盈盈会好好照顾自己的。” 看她现在这脸色,裴均止立刻就能猜到她心里在想些什么,嘴巴倒是抹了蜜一样甜,心中却是欢天喜地,恨不得生出翅膀飞到宁州去,离他远远的。 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,她自幼在裴家长大,他谅这小姑娘也没有逃跑的胆子。 裴均止伸出手,修匀的指节将她鬓角的碎发扶正,动作克制,目光却是炙热,“等你回来,三叔为你过十六岁生辰。” 裴盈心中暗忖:说是过生辰,只怕是要在那时候对她下手了。 反正她也早已做好了逃跑的打算,现在要做的,就是不被瞧出端倪。 念此,她攥着肩头的发,朝着裴均止露出羞怯的笑容:“盈盈好生期待,待从宁州回来,也不知三叔会为盈盈准备什么贺礼。” 他没直说,但心里已有盘算:“总归是会将最好的都给你。” 呸,我才不稀罕。 裴盈腹诽,看了眼天色:“时辰不早了,盈盈还要去渡口,就不叨扰三叔了。” 裴均止看着她,不知为何心底闪过一瞬促狭,下意识将握住她凝霜般的秀腕:“早些回来。” “好。”裴盈轻应,慢慢从他手中抽出手腕,眼见着要脱出桎梏,却又被他倏然握得更紧,白净腕上被压出浅浅红痕。 她心下一惊,怕是被对方瞧出些什么。 裴均止眼眸幽邃,直勾勾盯着她看,像是一眼就能将她看透:“盈盈,你很聪慧,所以不要试着做那些,或许会惹怒三叔的事情。” “自然,盈盈知晓后果的。” 裴盈乖顺点头,提着裙子转身婷婷袅袅离开。 直到走出裴家的大门,她才觉得松了一口气。 当然是再也不见!老畜生! 门前春光作序,万物和鸣,裴盈深吸一口气,只觉得嗅到了自由的空气。 姐夫 来到渡口时,前往宁州的客船已在此等候。 往来行人繁多,鱼龙混杂,裴盈不敢耽搁,直接带着侍卫婢女上了船。 天色尚早,侍从去船舱收拾行李,裴盈站在甲板上吹风,等候行船。 “裴盈。” 清润如玉石的男子声音就这么毫无征兆地钻进了耳朵。 裴盈回过头,看清来人后才施施然做礼,犹豫片刻,唤了声:“姐夫。” 男子一身素白色长袍,挺拔玉立,气质清隽不染,像是枝头的白玉兰,越过那白墙黑瓦端方而立,给人一种遗世独立羽化登仙之感。 先前见过几面,虽不算过分熟络,但裴盈对他有印象。 方家不输裴家,亦是钟鸣鼎食、诗礼簪缨的大族,家风清正,没有时下狎妓纳妾那等淫秽污臭的风月之习。 而她的这位姐夫,方珩,方家独子,时任大理寺少卿。 他眉头微蹙,似乎是不喜欢这般称呼,却不知为何没有让她改口。 裴盈也觉得唤姐夫有些太早了。 但他和三堂姐婚事将近,已是板上钉钉的事,唤一声姐夫应当也并无大碍。 不过…… 裴盈悄悄打量他。 今日没穿官服,想来不是公干,那去宁州做什么?据她所知,方家在宁州可没有亲眷。 她微微垂着眼帘,犹豫启唇:“姐夫可是去宁州?” “嗯。”他颔首,只是应声,并未多解释。 “启帆了——”船夫当当敲响两声锣鼓,船身开始摇摆。 要启航了,船身猛地颠簸一下,裴盈没来得及握住栏杆,眼见着要摔倒。 一双温厚的手过来搀住她,抬眉望去是男人俊逸的面庞,一眼就这么望进了那幽邃的眼底。 太近了。 裴盈并无别的心思,只是他容貌太盛,还是惹得少女脸颊晕上一片霞绯,几乎是瞬间退开,与他拉开距离,垂下眼帘,把脸转向一旁。 “可有不适?”方珩当她是晕船。 裴盈心跳如鼓,不敢看他,忙不迭答:“无妨,只是有些晕船。” “嗯,不常行船,总会有些不习惯。”他点点头,确认自己并未猜错,又正色叮嘱,“还有,晚上记得锁着舱门,别出来,毕竟是在水路上,不如官道安全。” 虽是并未着官服,但这公事公办一丝不苟的态度,倒正像是在办什么公务。 不过他名义上到底是裴盈姐夫,裴盈之后还打算逃跑,若在他一个查案的大官身上留下什么蛛丝马迹,她还哪里逃得了,只怕刚出几里地,就被锦衣卫连人带行李抓回来,押进大理寺了。 所以也不敢再与他再打什么交道,只想赶紧躲到船舱,等过两日船到宁州,二人就此拜别。 心中一番盘算,裴盈朝他还了万福:“劳姐夫挂心,盈盈省得。” 入夜,电闪雷鸣,江上下起了瓢泼大雨。 雨声里混杂着许多脚步声。 门外异动频频,裴盈隔着窗都能兵刃相接的铿锵声,心惊肉跳,想起白日里姐夫的叮嘱,心下已猜到些什么。 果然,是来查案的吧。 好在她已按照姐夫叮嘱锁了舱门,等到天明事了,她就能安全。 可她心突突直跳,紧攥着手中帕子,总不安生。 就在此时,粗陋的木窗忽的被重物砸开,一道人影紧跟着破窗而入,翻滚进来。 身体本能有了反应 裴盈看清了那道黑影。 是名虬髯大汉。 他站起来,烛火清楚映出他眼下长疤,目光狠厉地盯着裴盈看,手中还握着刀,手臂劲肉结实,满身血腥气,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。 裴盈生平第一次撞上这般悍匪,吓得面色苍白,想寻些什么傍身时,对方却已拿着刀上前抵着她的喉咙。 “小姑娘,老实些,乖乖做我的人质。” 被这般要挟,裴盈哪敢不从。 她被大汉逼迫开了门,一路架着脖子拧着手腕挟持到甲板上。 纵使雨大如豆,空气中依然弥漫着血腥气,甲板上躺着三两具尸首,裴盈看着周遭惨状咽了口唾沫,只能将求助目光落在为首的方珩身上。 方珩目光平静,先轻声对她安抚:“别怕。” 裴盈不敢出声,含泪点点头。 待确认裴盈无事,方珩随后摆手,示意身后侍卫退下,又看向那水匪:“将人放了,这次我可以放过你。” 水匪阴狠地笑,手中长刀又逼近那纤细的脖颈几分:“方大人,你找了兄弟们大半年,老子不相信你会就这么简单放过我们,让你的侍卫都放下武器,否则老子活不了,让这么漂亮的小姑娘陪老子上路也不亏!” “放下兵器。”方珩并无犹豫,命令身后侍卫照做。 刀刃纷纷落在地上,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。 水匪用刀架着裴盈步步往后退,只退到船边缘,见侍卫不敢上前才彻底安下心,挟持着裴盈转身跳入水中。 夜里倾盆大雨,正是河流湍急的时候。 水匪一个猛子入了水,倒像条泥鳅似得钻进水里溜了。 却是苦了裴盈。 她旱鸭子,不会水,水浪中勉强狼狈挣扎了几下,连吃几口水,身子就慢慢往水里沉。 完了,早知道命都要交代在这,还不如不逃了,老实被三叔睡几次,虽是吃了些亏,但也总比丢了小命好。 生死之际,她有些绝望地想。 甲板上的方珩未有犹豫,立即跳水救人,裴盈带来的两个侍卫也跟着跳了下去。 方珩水性更好,最后是他抱着昏迷的裴盈从船尾爬上来。 裴盈在水里呛了好多水,这时已喘不上气。 他把裴盈放在甲板上,往她颈后垫了衣物,手掌按住前额,另一之手上抬她下巴,使她头颅后仰。 裴盈从口中吐出些水,又没了呼吸。 眼下这情况,方珩一心救人,没有顾虑太多,视线落在少女略微苍白的唇上,吻了下去,接连渡进去了几口气。 过了会,裴盈猛地呛出几口水,大口咳嗽,恢复了呼吸。 方珩这才放下心,眉头舒展开。 “将这船封了,清点赃物后将条目送来。”他抱起意识模糊的裴盈,吩咐身后侍卫,看到夜色里接应的小船赶来,才抱着她离开。 将人安置在房中时,她身上的衣物早已被河水浸透。 胸口金玉牡丹下晕开一点娇嫩的软红色,曲线十分姣好曼妙,体型娇小纤细,但丰盈的位置却恰到好处,勾得人心猿意马。 他素来清心寡欲,眼下竟难得生出几分近似情欲的燥热。 这并非君子所为。 他所习礼教亦不允许他有这等失礼的行为,立刻守礼移开视线,可身体还是本能有了反应。 不免叹了口气。 待将人安置在塌上,他又唤婢女进来为她换了身干净衣裳,叫来大夫,确认她平安无事之后,便在一旁坐下,寸步不离地守着。 夜里裴盈发了高烧,昏沉得厉害,眼皮上像是悬了什么,怎么都睁不开。 头上的细布方珩不知重新濯洗了几回,才见她高热慢慢褪下,正想是不是要再唤大夫来一趟时,好在后半夜总算烧彻底退了。 不必唤我姐夫 翌日,裴盈醒来。 方珩支在床头看她,凤眸幽深,似乎并无太多情绪,但一夜未眠,眼底还是流露出几分倦色。 方家和裴家素来交好,裴盈儿时,他就已见过她。 记忆中粉雕玉琢的小人,穿着那狐狸绒的小斗篷,跟在裴家几位长辈身后,漂亮的眸子四处打量,一看就是个鬼精灵的丫头。 他被长辈叫住帮忙照看这位小妹妹,二人一道呆了一个下午,后来她困了,就枕在他膝上睡,直到长辈们寻来将她抱回家。 不过她那时年纪那么小,应当也不会记得那些事情。 后来科举入仕,与她见得也少。 记忆大抵,只停留在儿时的午后,那个在他膝上酣然入睡的小姑娘。 不想如今已出落成动人的少女。 他一直觉得她美貌,如今看了一整夜竟也没能在这脸上看出什么瑕疵,只是唇上比起昨夜多了些血色,比海棠还娇嫩几分。 昨夜吻上去时心无旁骛,如今光看着却反而生出几分旖旎心思。 他避开视线,去看手中的卷宗,淡淡道:“醒了?” 裴盈头脑渐明,昏昏沉沉爬起来:“姐夫……” 方珩先开口:“抱歉,昨日将你牵扯进来,但那要犯锦衣卫已跟了半年,绝不能前功尽弃。” 声音听起来颇为歉疚。 裴盈有些不好意思,明明是她耽搁他查案,结果姐夫还要受累和她道歉:“是我连累了姐夫,让人挟持了,还让那犯人逃了。” 方珩摇了摇头:“无妨,锦衣卫已派人追踪,早晚都会抓到。” “还有……不必唤我姐夫。”回忆起昨日之事,他斟酌语气开口,“当时只是怕引人疑心,所以没让你改口。” 裴盈眨了眨眼:“那唤什么,方大人?” “太生疏了。”方珩轻笑,“可以唤我小字,我字言渊。” 裴盈觉得唤小字太亲密了,不大好。 但字却是好字。 方珩,方言渊。 至理希夷,微言渊奥的言渊。 很好听。 “方、言、渊。”裴盈本在心里默念,但人刚醒来,脑子还有些迷糊,不小心连名带姓念了出来。 这般直呼长辈名讳于理不合,她立即捂住唇,美眸盯着他看,想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。 “嗯,方言渊。”他眼底含笑,并不介意裴盈直呼她名讳,反而心情极好。 裴盈这才有闲暇环顾四周一圈。 正面榻上横设一张棋桌,桌上磊着书籍茶具,轩窗半开,靠东壁面西设着青缎靠背引枕,显然不是她房间的陈设。 “我们这是在哪?”裴盈秀眉微蹙,脑袋还有些昏,没太缓过神来。 “一艘画舫。”方珩整理手旁零散的卷宗,一一归类,“我还有公务未处理完,今日你暂且在此休息,明日我护送你到宁州。” “多谢姐……”话音还未落,他目光就瞥了过来,吓得裴盈立即改口,“方言渊!” 这才又见他微笑。 裴盈茫然低头看去,身上的衣物已被人换过,一身素净的白纱裙,倒和他这身长衫有几分相似。 她看了眼自己身上,又暗暗打量他的。 “是婢女为你换的。”方珩留意到她的视线,下意识解释一句。 裴盈莞尔一笑,眼神清澈,似乎并未多想:“我知道呀。” 倒显得他促狭。 方珩眸光微暗,不知为什么自己那么急于解释,是想说服对方还是说服自己,只觉有几分狼狈。 “我还有事要处理,好好休息罢。”言罢,他匆忙转身离开。 身体不适找大夫 方珩来此,是为查一桩旧案。 上月西亭军中辎重丢失,加之一桩三年前的私盐案,本是两桩没有关系的案子,近来因为一些线索被他联系在一起,其中牵涉诸多朝臣,牵一发而动全一身,若没有足够证据,绝不能轻举妄动。 他按了按眉心,刚放下手中卷宗,门外就传来敲门声。 “进来。” 侍从进门来,神情急迫,开口磕磕绊绊像是结巴一般:“大、大大大人,前头有艘画舫拦路!” “等得就是他。”男人长身玉立,如同雪中青松,气质清濯不染。 时至长夜,华灯初上。 画舫中。 琉璃灯火辉映,美姬乐伎无数,处处洋溢着奢靡之气。 方珩一身白衣入席,在这觥筹交错的琼筵中,犹如一抹别具清骨的雪色,格格不入。 “李知府。”他走向坐席中央的青衣男人。 李知府一脸市侩地迎合上来,拱手作揖见礼,面上露出谄媚地笑:“方大人,稀客稀客。” 说罢,给一旁的美艳女子使了个眼色:“双双,还不给方大人奉酒。” 那叫双双的姑娘颤颤巍巍将酒奉上。 方珩接过,打量杯中清酒,神色晦暗不明。 此人看似市侩愚笨,但实际奸滑非常,他现在手中拿到的都是些不足以将他定大罪的小证据,背后定然有高人在替他谋略。 见方珩迟迟不肯饮酒,他笑得更为谄媚,眼底却掠过一丝诡诈:“怎么,方大人不给我面子,是怕这酒中有毒?” 方珩倒不怕这点。 借他两百个胆,这货色也不敢在他酒中下毒。 而这杯酒,不过是一个示好和试探的信号,他若拒了,只怕后头的线索到此就断了,之后要是再循着这头查下去,没那么容易。 方珩举起杯盏,一饮而尽,饮罢,松开空空的杯盏,任它摔碎在地,发出清脆的碎裂声:“酒已用了,答应我的东西,何时能交出来。” “明日,自当完好无缺奉送到大人手里。” 李知府朝一旁的女人使了个颜色:“双双,还不送送方大人。” 他又吩咐一旁的侍从:“你也去。” 走出画舫时,方珩身体就觉得有些不对,鼻息间没有那恼人的脂粉味本令他轻松许多,步履却不知为何慢了下来,头也有些昏昏沉沉。 “双双,还不上去扶着方大人?”那跟来的侍从指使双双。 双双有些犹豫,看着方珩冰冷的眼神,像是被冻在了原地,不敢动作。 “酒中有药?”方珩扶额,腹下已觉察到一分燥热。 那侍从谄媚地接话:“不过是些助兴的药,不伤身……” 虽有预料,但方珩却没想到对方竟想以女色诱他倒戈,当他方珩是他们一样的酒肉货色么?愚不可及。 他眸底寒意森森,冷睨对方一眼,抽出在旁锦衣卫腰上绣春刀,一刀捅穿那侍从心窝。 侍从眨眼间被捅了心窝子立刻倒在了地上,死不瞑目。 方珩收起带血的刀,满身肃杀气,对一旁的双双道:“我给你两个选择,是要回去接着做皮肉营生,还是要做大理寺的证人,保住性命,顺道脱了这贱籍。” 这世上哪个姑娘是自愿为娼妓的,背后都是血淋淋的女子血泪罢了,能够脱了这贱籍,对双双来说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。 她立刻跪下含着泪道:“奴家愿意作证。” “退下罢。”方珩轻道。 双双瞠目结舌,没想到对方就这么放过自己:“可、可大人,那药烈性……” “退下,我不想说第二遍。”身体越来越热,方珩面上已有不耐之色。 双双愣了,第一次见过这么能忍的男人。 往日她见的那些男人,每次中了药,不都是猴急地脱裤子,有个洞就怕不得能拿那根鸡巴堵上的。 但对方何等身份,既然这般说了,她也开罪不得,福了福身立刻告退了。 双双被锦衣卫领着下了船,恰好遇上正端了盆清水回来的裴盈。 她面相本就生得好,气质出尘,举手投足间透出清贵之气,不像寻常人家的姑娘,又穿了一身和方珩一样的素净衣裳,双双便想当然的以为二人是一对。 心中纳罕,怪不得方大人能那般忍着,原来是有个这么国色天香的姑娘陪在他身边,眼里哪能再容下别人,教她们这些野花野草都黯然失色了。 想到那药的厉害,双双有些挂心那位青天父母官,上前委婉提了一句:“姑娘,方大人饮了酒,身体似乎有些不适,不如你去瞧瞧?” 身体不适找大夫啊,找她干嘛? 裴盈纳闷。 姐夫,我们不能这样 但她又随即想,人家刚救了自己的性命,关心关心也是应当的。 裴盈看了眼手里刚打来的清水,本是想自己洗漱用的,不如端给他醒醒酒也好。 她来到方珩门前,见门没关,嘘扣了几下。 “方言渊。”只唤小字太过亲近,所以裴盈连名带姓唤他,“我给你打了盆清水。” 方珩舒了口气:“将水端来罢。” 裴盈进门放下清水,本要离开,又觉得他脸色有几分奇怪。 “可是发烧了?”她想了想,或许是昨夜被她染上的,发烧也不无可能。 她刚褪了烧,可不想再渡上病气,于是朝门外走,“我唤侍从进来伺候。” 见裴盈转身要出门叫人,方珩立刻擒住她的手腕:“不必,不是风寒。” 少女肌肤白皙光洁,触感比那和田玉还光润上几分,握在手中时温温凉凉,令人不自觉想要触碰更多。 鬼使神差,等回过来时,他已一把将裴盈扯进怀里。 裴盈跌坐进他怀中时,感觉到他身体迥异的温度,对上那双含着情欲的眼,这才反应过来,自己这是做了送上门的肥肉。 方家家风清正,讲究存天理去人欲,禁欲自持,克己复礼,方珩没有自渎的习惯,也未曾有过情欲这般强烈的时候。 他虽是难受,却没有触碰那昂扬灼热之处发泄,是故裴盈立刻就感觉到,那根男人的东西隔着裤子顶着自己,又硬又烫。 “不要别人,只要你。”一把火将方珩神智烧灼得干净,耳边杂音作祟,不敢相信,自己竟会说出这样的话。 裴盈错愕僵坐在原地。 刚想抽出手,话还没说出来,就感觉他的呼吸凑近,两唇严丝合缝贴合。 她努力在他胸口推搡捶打反抗,后颈却被男人的修匀的五指牢牢紧箍住,罗带也不争气地被他指尖勾挑就落了下来。 一身香肌欺霜赛雪,衣襟被拉扯下大半,丰盈玉乳也如初绽花苞般曼妙柔嫩,尽数露出,整个人跟着被他压在榻上,如何挣扎都无用。 这时,她才惊恐的想起。 她刚刚沐浴过,现在身下,是空的。 所以很快就有东西抵上她双腿间。 而且他无师自通,几乎是很顺畅地寻到了入口。 穴口太小,圆头嵌进缝隙中,将那软肉往内里压,却无法进入,令他愈加急躁,大掌紧握着少女柔嫩的大腿腰身用力往前一挺。 他顶进裴盈身体里,沉闷喘息:“可以吗?” “裴盈,我娶你,你可愿意?” 裴盈还没对这话的惊诧中回过神来,身下那被阳具真实插入的痛感又隐隐传来,他没有全部插入,只是顶进一部分,却已将窄小的甬道全然撑开,很涨很满,若是继续插入,就能破开那层隐隐的阻滞。 难道还真让姐夫破了处吗? 她看着身上男人隐忍的神情,知道这事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。 虽知道堂姐早已在婚前不知为他戴上了几顶绿帽,但那又如何,姐夫是外人,堂姐怎么说也是她姐姐,她自然向着堂姐! 至于堂姐的风流事,她也不会同姐夫多嘴上半个字。 ……可他终究名义上是她姐夫,又是大理寺少卿,查案一查一个准,要真和他做了,之后若要逃跑哪里还逃得了。 裴盈还想挣扎一下。 “不行,好疼,真的好疼……”她软声软气儿,抽抽噎噎,让自己看起来更可怜兮兮一些,“姐夫,我们不能这样。” 听到她的声音,方珩竟真停下来。 裴盈虽是装得,但眼睛是真的哭红了,梨花带雨的小模样,任谁看了都心软。 方珩此人,君子秉性,哪怕此时再难受,也不会与她为难,强忍着满腹欲火,准备慢慢退出。 但他动作又顿了下来。 事情到了这一步,就算撤出去,他也无法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。 蹭会可以吗 “姐夫,好疼,真的好疼,求你出来吧……” 裴盈含着啜泣的声音在方珩耳畔响起,令他思绪骤然清晰许多。 他强忍下被药物激发的欲火,想要一口气退出来,却发现有些困难。 甬道收绞得很紧,湿滑暖热,每进入一寸都是酣畅的快意,在外头时他被空虚冲昏了神智,进来后反而更觉难熬得可怕。 他几乎是用生平所有的理智抗衡,才一点一点将阳物从她身体里抽出来。 感受到腿心的压迫感消失,裴盈松了一口气,挣扎着想起来,男人的手却覆了下来,反倒将她膝盖制住。 穴口还残留着被强行破开的钝痛,她有些慌乱,抬眸去看他。 他鬓角被汗水濡湿,那张仙人似得面庞,现在却全是欲色,眉眼是欲色,薄唇也时欲色,欲到了骨子里,和裴盈第一眼见到时得模样半点也不相似。 那抽出的阳具紧贴在她腿心,灼烫非常,令人能轻易地感觉到渤涨时惊人尺寸,方才要是全都插进来,裴盈只怕自己要吃苦了。 方珩眼底欲色还没褪去,身体压下来:“盈盈,我好难受。” 暧昧的呼吸扑撒在耳廓,落下一片密密麻麻的痒,裴盈心跳如鼓,也很想对他说:可你这样,我也很难受。 阳具在少女柔软的腿心缓慢厮磨,竟隐隐生出一种别样的快感,他立即发现,这种事似乎不进去也可以得到快感。 “我不进去,蹭会可以吗?”他吻在她耳廓,声音低哑、含糊不清,甚至像是在哀求,“好吗,盈盈?” 分明是那样清冷禁欲的人。 如今被他这样温言软语的求着,一声声地唤她盈盈,裴盈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软了。 裴盈也知道,事情到了这一步,比起三叔,姐夫已经算是非常君子。 别说停下来,若是中药的是三叔,只怕现在,已将她肏透了。 这样两相比较,她觉得三叔算是个彻底的烂人。 “嗯。”她唇中轻吐出一个音,算作默许。 只是夹夹蹭蹭也没什么损失,反正这种混账事三叔早已经干过不少了。 而方珩觉自己这话,多是虚伪诡诈。 先前被药性冲昏头脑,如今他冷静下来才想到,事到如今,他和裴盈的关系,即便什么都不做,也不能再回到先前那样。而他这般低求索要,断不是一个长辈该做出的清醒举止。 他自认君子,官场上刚正不阿,清廉无垢,却不想在这种事上小人了一回。 但他并不后悔,甚至还有一分隐秘的欢喜。 他并拢住裴盈的膝盖,撑起身,看着发涨硬挺的阳具在她腿心厮磨,闭上眼,努力回忆着方才在她体内那几分紧致地快意。 过了会,他才发现,或许根本不用回忆。 少女腿心嫩肉柔软,贴着厮磨就已快意强烈,更何况大开大合的抽入抽出。 他几乎被这种新奇的快感溺毙,握着她的臀肉猛地抽出插入,粗长的阳具顶至最深处时,雪白的肌肤不知是被烫得,还是磨得,很快被染上一片粉红色。 蜜唇被阳具蹭开,茎身贴上敏感阴蒂,带来如电流般的快感。 裴盈克制不住,难耐呻吟:“啊……姐夫……你、你慢点……这样、好奇怪……” 他动作丝毫没有停下,反而越来越快,粗粝的茎身将娇嫩的穴口蹭得湿润起来。 他不喜欢这个称呼。 方珩喘息剧烈,几乎是要低吼出来:“再唤我一遍。” 裴盈这才知道喊错了,连忙改口:“方言渊,你慢一点吧……” 方珩动作这才慢了下来。 什么都依你 药物很急,加之在她腿心厮磨的感觉太过舒服,方珩很快泻了一次。 他院中清白,半个通房侍女也无,加之方家家风严谨尤甚,甚至觉自渎泄欲都是污秽之事,只有每次晨起时难以控制会有梦遗,精满自溢。 从未尝过情欲滋味的男人,射出的精液又浓又多,裴盈只感觉小腹之上全是精液黏湿温滑的感觉。 她瘫软在榻上,身上布满薄汗,颇有些失神。 她的耳垂也红透了,晕开的绯意,比别着的那红宝石芙蓉坠子还艳丽几分。 想说些什么,又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,许久才挤出一句:“方言渊,可以了吗?” “嗯……”方珩话音微顿,却不是肯定的意思,“可能还要一会。” 他手覆下来,沿着她腰际往下摸,在大腿游移徘徊,一寸寸感受那细腻如凝脂的绝佳肉感。 他发现,裴盈看着瘦,但有些地方肉感十足,大腿臀肉,还有胸口,捏上时掌心触感饱满,令人爱不释手。 光是这么想着,他又硬了。 裴盈不动,躺着任他摆弄,却不知道为何反而没什么气力:“我好累,你快些吧。” 方珩勾唇笑,抱起她,吻了吻耳垂:“娇气。” 似乎是对他这般评价不满意,裴盈轻哼一声。 方珩却觉这副又嗔又娇的情状实在惹人喜欢,身下硬得不行,心却是软了又软,只想将她揉进怀里,狠狠疼爱。 “唤我言渊好吗?” 他不禁想,他怎么能这么坏。 大抵是被药物左右,方珩觉得自己都变得不像自己,这种时候对她说这种话,不是使坏是什么。 但就是想对她使坏,就想听她这种时候,用那低弱含泣的声音唤他,咬他耳朵叫他名字。 他凑过去,吻在她脸颊:“盈盈,唤我言渊。” 裴盈咬着唇不松口。 方珩就并紧她大腿,将阳物贴着她腿心磨,浓滑的精液从小腹淌下来,这处已是一片狼藉,被阳具来回剐蹭,发出黏黏腻腻的厮磨水声。 裴盈像是被他勾了心魂,耳根子软了,脸也晕开情潮的红,眼眸水润含泪,只好不情不愿地唤: “言渊。” “嗯?”方珩装作没听清,“再唤一遍?” 他身下动作更快,轻松托着她的软臀起起落落,套弄茎身,长长一根肉物将那腿缝的软肉撑得变形,铃口处还往外溢着白精。 裴盈看了眼那东西就觉得害怕,腿心又湿又热,只能忍着羞臊又去唤他:“言渊,方言渊,你快一些吧……” 方珩这才放过她,笑声低哑:“嗯,什么都依你。” 裴盈噘噘嘴。 这说得什么话,明明是他有求于她,这样倒像是她在求他似得。 “盈盈。”他吻从后颈一路落下来,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道道吻痕。 身下也耸动不停,将裴盈撞得上下起伏,乳肉直颤,耻骨撞在臀肉上发出啪啪的声响,直到将那白嫩的腿心蹭得湿黏不堪,才终于有了射意,低吼着射出来。 这次裴盈能清楚的看到,硕大涨红的阳具被她大腿夹着,那道精液喷涌出来和水柱似得,射得她小腹都是,就连奶肉上都沾上一点,黏黏哒哒往下淌。 可怜她这一身素白衣裳。 裴盈沮丧的想,她这身衣服,怕是彻底毁了。 — 盈盈这里,好湿 发泄过后,方珩抱着她重重地喘,阳具还插在腿心间,虽是射了精水,但好像还没完全疲软下来。 他吻了吻裴盈脸颊,嗓音低柔:“累了吗?” 裴盈回过神,点点头。 方珩整理散乱的衣襟,下榻将帘子拉起,藏好裴盈,随后才走出门外,唤来侍从送水。 等备好热水时,裴盈还是迷迷糊糊,身上太湿太黏,她也不敢动,怕精液被弄下来,在这方棋榻上留下痕迹。 她失神在榻上躺了一会,等待褪去外裳的方珩从屏风后头走出。 他摘了玉冠,一头墨发及腰,烛火映照在他侧脸,愈加将他衬托得清贵、完美无瑕,却没有平日里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。 裴盈也觉得他生得好看。 但如今二人间没有任何距离感,都甚至好看到,令人有点目眩神昏了。 难道,他是什么山鬼精魅所化么? 方珩走上前来,伸手解她的衣襟:“衣裳都脏了,先擦洗一下吧。” “嗯。” 裴盈这时候倒也不扭捏。 毕竟摸也摸过了,插也插过了,就算看光也没有什么关系了。 而且她很疲惫,不想动,对方若是能帮她清理,她自然求之不得。 她半阖着眼,温顺地静候方珩动作。 方珩却很难保持冷静。 分明她什么都没有做,只是静静躺在这,对方珩来说却是一种无声的勾引。她不吭声,或许是方才动得激烈,神色恍惚,清秀面庞显得有些妩媚,衣襟解开后,胸口丰盈自然随着重力垂下来,奶肉白皙,乳尖是娇嫩的柔粉色,娇艳欲滴,让人想含在口中。 再往下,平坦的小腹上全是他射的精液,就连雪阜也都被精液糊满,还有几点浊白黏在肥嫩的阴蒂上。 方珩看得身下硬痛,却还是守礼地没有多触碰,而是避开视线,简单用细布擦拭几下,就将她抱到浴桶里。 他取来帕子,浸了温水,手掌隔着温湿的布料罩上少女胸口雪峰,细细擦拭。动作缓慢,湿滑的布料和肌肤厮磨时带来细微的痒意,还有难以言喻的,如电流一般地快感。 裴盈忙推了他一下:“别……” 方珩似乎不明白她的意思:“什么?” 裴盈双颊染上了红晕,声音更小了:“别这样,摸我。” “为什么……”方珩故作茫然,手上细布温柔地擦拭着她身上每一个敏感点,“我不太明白盈盈的意思。” 裴盈身下湿热,眼底却欲哭无泪。 男人怎么会不懂这种事。 虽听说过方家家风清正,不允许族中子弟纳妾嫖娼,至于通房侍婢更是格外严格,族中年轻子弟身边大多连半个侍女也无。 但对于这种事一窍不通,想想也不太可能,就算他没有和女人接触的经验,至少应该在书中见过这些。 他就是故意使坏的。 她有点羞耻,脸颊通红,眼角眉梢都是媚态,却强忍着羞要揭穿他:“方言渊你是不是故意的……” 话音还未落下,他另外一只手已来到她腿心,修匀的指节贴着阴阜往下抚摸,来到肉缝间贴合穴口,浅浅戳刺,感受那这处的濡湿温热。 再然后,耳垂也被含住了。 “盈盈这里,好湿。” 在耳畔响起的嗓音低哑,几乎藏不住浓重欲色。 — 盈盈,我又想了 “呜……”裴盈想回应,但开口就是隐喘。 她靠在男人清瘦颀长身体上,却能隔着薄薄单衣感受到那隐隐的力量感,她直觉方珩并不算瘦弱,只是身材高挑,加之容色清冷,宽肩窄腰,比例极佳,所以给人一种清瘦的错觉。 而那根在外徘徊的手指,此时已侵犯进穴口,若有若无地探进来。 裴盈难耐地挺了挺身,口中溢出娇吟:“啊……别碰这里呀……” 方珩轻笑,手却不曾停下:“别怕,只是擦洗一下。” 他倒真只是擦洗,带着薄茧的手指不紧不慢轻抚穴口,待将黏腻清理干净,又去捏住小花唇,以指剥开两片肉唇,指腹捻着那颗蕊珠。 裴盈浑身都颤抖起来:“别……别这样……” 她几次想合拢双腿,但被方珩强硬地止住,毫无招架之力,反而被他摸得呼吸越来越急,像是喘,又像是马上要哭了,含娇带泣,也没什么神智在了。 方珩也只是看起来从容,其实现下他硬得不行,药性还没完全消失,加之眼前温香软玉惑人,实难无动于衷。 他强忍欲火,又使坏问她:“别怎样?” 裴盈又嗔又羞却也拿他没有办法:“方言渊,你就是故意的……” 方珩露出笑容:“盈盈不舒服吗?” 说不舒服,大抵也是假话。 被人抚摸远比自渎的感觉远远羞耻得多,裴盈总不能承认,是被他摸得太舒服了,羞耻感令她想要停下,但心底里又有说不出的渴望。 小花核被他掐在指节又揉又搓,裴盈很快被他揉泄了,穴儿也涌出一汪春水。 她浑身无力,被方珩从水里捞出来时,人已经晕晕乎乎了。 方珩拿细布将她身上擦干净,抱到榻上,才得空去清理自己。 待做完这一切,已是深夜。 裴盈迷迷糊糊睡着,等他上榻时,又猛地清醒了一下。 方珩搂着她的腰,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,那硬邦邦的物什抵着她的臀肉,想让她不清醒也难。 明明是一副端方君子、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,却又哑着声同她说:“盈盈,我又想了。” 裴盈臊得说不出话。 方珩淡然自若,试探问:“盈盈,再帮我夹一会好吗?” 裴盈立即拒绝:“不要。” 先前是因为他中了药,她一时心软,才答应了这荒唐事,如今沐浴过,药性也解了,裴盈可不想再沾一身精液黏糊糊地睡觉。 “好。”这次方珩没有继续为难她。 他对欲字不甚重,往日在家中醒时会有晨勃,却也从不触碰发泄,只待欲望自行消退。 所以,也早已习惯这种事,先前中药虽然难有抑制,但泄了两回,虽是药性还未褪,还尚且可以自抑。 裴盈想翻身挣脱,但他的力气很大,所以推了推腰上的手:“我想回房。” 方珩将她拥得更紧:“很晚了,睡在这里吧。” 裴盈也没坚持,她身上酸痛,倦意又冒上来,就这么睡过去了。 刚沐浴过,少女身上的软香钻入男人鼻息间,云髻松松散散,肌肤晕开浅浅绯意,更添上一份慵懒娇媚,衣襟松垮,纤腰不堪一握,一截滑溜溜的小腿露在外头,小足莹白如雪,怎么看都香艳撩人。 方珩欲火焚身,不知从哪勾出一股无名邪火,却又不想就这么将她松开。 只得强忍下,逼着自己入睡。 但这一夜,他注定无眠。 姐夫放荡勾引小姨子 翌日。 裴盈是被热醒的。 方珩一手环着她的腰,一手支在床头看她,眼前的画面令裴盈有些熟悉,随后就想起,前些日子她落水昏迷,他也是这么守着她,只是这一次,两人躺在了一张床上。 她满身是汗,方珩却还搂着她,裴盈不舒服,立马难耐得在男人胸膛推搡了几下。 方珩唇角流露出笑意,连他自己都没察觉。 他松开裴盈的腰身,见她一副娇慵模样,睡眼惺忪,似乎还有倦意。 “要不再睡会?”他嗓音轻柔,多问了一句。 裴盈摇摇头。 睡是要再睡会,却不能再在这张床上睡了。 她用手撑着从榻上爬起来,曦光落下她身上,敞开的襟口透出几寸雪肤,乳肉微颤,可以看见柔软的弧度和那顶在单衣之上的软粉茱萸。 方珩看得口干舌燥,立刻移开视线。 昨夜他一夜没睡,考虑二人之间的事情,他与裴盈既然已有了这种关系,那门婚事无论如何都是要退的。并且,此事是他有错在先,所以这门亲事,决不能由方家来退,影响对方姑娘的名声。等此案了结,回到帝京,他会和裴家商谈,由他们来推掉这门婚事。 话到唇边,他斟酌几番,想着该怎么和裴盈开口: “你我……” 裴盈抢先一步打断他:“此事,就当做没发生过。” 方珩神色微沉,似乎若有所思:“你我之事,可以等我先请求裴家退婚之后,再谈。” 裴盈眼里闪过迷茫和惊愕,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有了决定。 不过这样也好,她不想嫁给姐夫,但二人发生了这些事,也不能再将他推给堂姐。若由裴家向方家退婚,对堂姐名声也并没有什么影响。 暂且就先这样。 再之后,等她脱离裴家,后头的事情也就和她没有关系了。 她心中一番盘算,以为此事能就此揭过,却不想方珩瞥她一眼,又将她重新拉进怀里算账:“但……什么叫,当做没有发生过?” “啊?” 裴盈这下意识到,自己说错话了。 虽是姐夫比三叔在这种事上君子得多,她不愿意,也不会勉强。但他到底是个男人,是男人就会有那种自己碰过的东西,便不能再由旁人触碰地劣根性。 聪慧如她,瞬间提起八百个心眼子,试图将这话圆过去:“就是我觉得,你和堂姐有婚约,即便是退婚了,再和我一起,旁人也会颇有微词,说什么这家小姨子在闺阁里头不正经勾引姐夫,爬上姐夫的床什么的……” 虽说得磕磕绊绊,但也不无道理。 方珩倒也认真思衬起她这话,清俊的眉眼低垂下,眸光深暗。 裴盈以为蒙混过关,刚松了口气,男人的膝盖就顶进她大腿间,紧跟着上身也压了下来。 这是要做什么? 她这下是真怕了,顿时手足无措起来,低呼着叫住他:“方言渊,你想干什么?” 方珩俯身,凑近到她耳边,低笑道:“就不能是姐夫放荡勾引小姨子,爬上小姨子的床么?” 裴盈的脸瞬间红透了,不敢置信这般调笑竟是从他这般人物嘴里说出来的。 他竟还能云淡风轻和她开这般玩笑! 勾引你 p o18 q.c o m 他越靠越近,俊颜瞬间在裴盈眼中放大几倍,裴盈心跳如鼓,立刻拿手臂抵住他胸口,一脸防备地盯着他看:“方言渊,你到底想干嘛。” 方珩唇角还衔着笑:“勾引你。” “盈盈相信我,若我要娶你,就断不会让这些流言蜚语出现。”他收敛笑意,正色看向裴盈,说这话时,眼睛里浓墨般的寒意还没散,瞧得她心惊肉跳:“若是有人敢这样说你,那就让他尝尝诏狱全刑是如何滋味。” “以权谋私。”裴盈小声哼了一句。 “那也没什么不好。” 方珩眉目低垂,视线太过灼热,裴盈闭上眼,不太敢看他。 “盈盈。”他唤她。 裴盈干脆装睡不回应。 却不想方珩覆身下来,呼吸近在咫尺,将要吻上时,裴盈才猛地睁开眼。 她用手遮住方珩的唇。 “盈盈。”这次呼吸扑撒在她掌心。 他似乎看出了裴盈的抗拒,干脆握住少女纤细的手腕,将唇印在她手心。再然后,吻一路攀爬往上,至手腕、手背,灼烫炙热,似要虔诚真挚膜拜她每一寸肌肤,却又那么包含侵略性。 裴盈毫无办法,想要抽回手,方珩又压了上来,唇覆下来欲要吻她,被她扭着头避开,只能落在唇角。 吻太亲密了。 比肢体接触,性器厮磨还有体液交融更为亲密,她觉得她和方珩不过是一夜的荒唐,远没有到,可以做这种亲密之事的程度。 她没说话,但眼神,行动,都明明白白体现了拒绝。 这反而令方珩,更想得到她的回应。 他很轻易地将裴盈压制在身下,唇几乎贴在她脸颊了,却还是不急不缓地问她: “盈盈,我想吻你,可以么?” 裴盈都不想理他。 左右她人都被他这样压着了,他想亲不亲的,哪里能由她说了算。 “盈盈。” 他一声声唤着,就好像裴盈不回应,他就要这么无休无止地唤下去。想看更多好书就到:po1 8 l.c o m 裴盈受不了了,干脆直接闭上眼,像是交代公事般在他唇上蜻蜓点水碰了一下。 这下总可以放过她了吧,她暗自想。 方珩却忽然轻笑出来,可以明明白白听出他笑声中的愉悦。 裴盈搞不清楚怎么回事,抬了眼皮瞧他,下一瞬唇就被堵住了。 裴盈第一次和三叔以外的男人亲吻,唇贴着唇,只觉得触感很不一样。 他没有三叔那般强势,动作温和,略带强硬,身上有淡淡的芝兰香气,甚至唇齿也是,裴盈还没太回过神呢,他的舌头就钻了进来,动作并不急迫,甚至有几分探索之意,寻到她的舌勾上。 裴盈鼻间轻哼,发出短促的喘息,声音却又被融化在这温吞的深吻里,同时,指缝被他的指节插进来,变成了五指紧扣的动作,想推开他都没办法。 他越吻越深,用舌头就能在她口腔中翻云覆雨,津液交融在一起,带来无与伦比的酥麻快意,直漫延到小腹,让人开始渴望更多更深入的碰触。 明明在这种事情上她比起情事经历上单薄如纸的方珩,远有经验得多,却被他吻得毫无招架之力。 直到裴盈被他吻得舌根发麻,他才退开一些,笑着问:“盈盈,这样亲吻,舒服吗?” 裴盈颤着呼吸咬着唇,说不出话来,也不想说,贝齿在嫣红的唇瓣上留下轻微咬痕,一副被对方得逞了,所以又羞又恼的模样。 方珩倒也不在意,答案一眼就看出来了。 不仅如此,他心情极佳,还吻着她耳垂说:“我觉得很舒服。” — 有时候感觉写kiss比写do还色,谁懂 像是被块狗皮膏药黏上了 昨日的衣裳上头都是方珩的精液,定然是不能再穿了。 裴盈只能将就着穿了方珩的衣物。 但他身材颀长,衣服难免宽大,裴盈卷了衣袖裤腿,长衫还似裙摆一般逶迤在地上。 她探了口气,也没办法,总不能让方珩唤她婢女拿来衣裳,更加解释不清楚。 方珩整理好仪容,见裴盈坐在镜奁前,就来替她盘发。 他其实并无为女子挽发的经验,但这种事,若他有心,学起来其实很容易。 “没关系。”裴盈见他要动手,连忙叫住,“我可以自己来。” 方珩自然而然地拿起桌上的木梳:“我来吧。” 他捋起裴盈的发,细细梳洗,开始试着挽出合适的发髻。 裴盈看向镜中,镜中倒映出她的脸,以及身后男人半张面貌,清俊的下颌线之上是抿起笑意的薄唇。所谓夫妻举案齐眉,锦瑟和谐,大抵就是如此光景。 平心而论,若不是他和堂姐婚约在前,若不是她和三叔这些糟心事,他倒也算是位不错的如意郎君。不知为何,她天性似乎对情爱一事并无热忱,她既不像堂姐那般喜欢游戏人间,以猎艳为乐,不知有多少青年才俊拜倒在她石榴裙下。 若按时下风评,堂姐这般在世人眼中可谓淫娃荡妇,可裴盈却不觉得她做错了什么,若堂姐真有什么错,那么她也只是犯了这千年以来的男人全都会犯的错,细数这桩桩罪责,也该由男人身上数起论罪。 裴盈只觉情爱无趣。 男人耽于情爱,或许只是风花雪月间开了个玩笑。 女人耽于情爱,稍一动身则是万劫不复。 她绝不会对任何人动心。 想到这些事,裴盈不知为何胸口闷闷透不过气来,半晌心才沉静下来。 身后方珩已为她挽好发髻。 方珩打量她,曦光映照下愈发撑得少女五官精致柔美,玉肌白皙细腻,色授神与间好似能教人失了心魄。 “盈盈。”方珩将她身子掰向自己,“信我。” “嗯。”她说这话时眼眉都没抬,敷衍之意,已是明显。 方珩知道三言两语也很难给出什么令人信服的结果,心中暗叹,怕是要花上许久时间才能让她对自己卸下心防。 二人之事,等他手中积案了结,方才能徐徐图之。 裴盈不想再和他待着,叫着嚷着说饿了,也不等方珩作答,自顾自地离开了房间。 方珩只得在她身后跟着。 裴盈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。 她顾忌昨夜之事,本想轻手轻脚折回去,却不想刚转到拐角,就撞上了自己的婢女。 暖雪二十出头,生了张鹅蛋脸,眉目清丽柔婉,但脸上总藏不住什么情绪,所以裴盈打算,出逃之事定然不能泄露与她知晓。 她急急地喊了声“小姐”,立刻迎上前来:“小姐您去哪了,早上起来就没见到你影子。” 裴盈中咯噔一下,面上却还是维持平静,想了想说:“昨夜又起了高烧,劳烦方大人照顾。” 没有说得太清楚,暖雪是她婢女也不会多问。 紧跟而来的方珩心下满意,至少这次记得没唤他姐夫。 他接着出声道:“舫上有厨房,你家小姐还未用早膳,去替她备些,还有我那份,也一道送来前头。” 暖雪听他吩咐,只好屈膝应下,匆匆又往厨房走。 裴盈侧目瞥了眼男人含笑的眉眼,只觉得自己,像是被块狗皮膏药黏上了。 小舅舅 画舫在第二日到宁州。 先前宁州这边就已送过帖子,如今船至宁州,外祖母那头已派了人,在渡口等她。 裴盈不知道是谁来接,只是见到了地方,就打算带着婢女侍卫下画舫。 “裴盈。”方珩叫住她,“我送你去。” “不必。”裴盈立即谢绝,不着痕迹与她保持距离,“江家会派人来接我,不必劳烦方大人。” “那我陪你等着。”方珩淡淡回。 这几日相处下来,裴盈差不多已将他性格摸清楚,他虽看似清冷淡薄,但对于认准的事情执拗非常。 不过倒也不是不能理解。 她曾听闻,方珩作为大理寺少卿,短短几年内清查积案无数,想来也是凭借这股不死不休的劲。 但将这股劲用在她身上就有些麻烦了。 裴盈心中暗叹,却又知道这种时候不能表现得太过强硬,只能点点头,令方珩跟在他身边。 宁州繁华,可与帝京一较,是故渡口也极为热闹。四方商贾往来,人与人间可谓摩肩接踵。 裴盈发髻梳得简单,但一身清贵气质非常,即便在人来人往的渡口,也十分显眼。 她和方珩二人走了一段路,很快到了渡口行人聚集的落脚处。 裴盈正想着该如何找到江家接应的人,结果很快就让她撞上了。 “盈盈。” 男人爽朗的笑声如春风一般送入裴盈耳中。 她顺着那声来的方向看去,就看见不远处月白色长衫的男人正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之上,风吹起他披肩的墨发,那周身清贵无双的气质,就像画中走出来的人物一般。 “小舅舅。”裴盈的双眼也像是钻了光进去一般,顿时一亮,喜不自胜地朝男人挥舞起手臂,“小舅舅,我在这里!” 江淮序见到裴盈,也顿时露出笑容来,翻身下马,立刻大步走到裴盈面前。 “盈盈!” 许久未见到江淮序,裴盈站在原地,仔仔细细打量起他来。 他眉目清俊,凤目狭长,气质优雅雍容,有种兰花一般恬淡温柔的气质,但面部棱角分明,并没有给人过于柔和的感觉,而是将这两种气质结合得恰到好处。 裴盈打量他,他也在看着裴盈,而且还不知想到了什么,伸出双手越过裴盈腋窝,竟直接将她举了起来。 “我们盈盈还真是长大了不少啊,都变成大姑娘了。”他眉眼带笑,像是长辈注视小辈一般,看起来十分亲切。 “别和小时候一样。”裴盈窘得脸色通红,立马扭着身子让江淮序将她放下来。 小舅舅只比她大三岁,二人年岁相差无几,小时候常不顾辈分玩在一起,可以说和青梅竹马没有什么区别。但小时候是小时候,眼下她已经长大了,和小舅舅自然也合该是男女有别,做不得这般亲昵举止。 江淮序立刻将她放下:“我倒是忘了,盈盈已经是大姑娘了,不能这般亲近。” 言语间竟还能听出几分失落。 裴盈想起方珩还在身边,随即为江淮序介绍道:“哦,忘了和你说了,这位是……” 江淮序却笑着点点头道:“大理寺少卿,方珩、方言渊,我知晓的。” 谁惹你生气了 方珩上前一步,侧过身,无形将二人隔开了点距离:“我与他,曾在帝京同窗过一段时间,眼下淮序任国子监祭酒,在朝中也时有碰面。” 裴盈听明白了。 一个国子监祭酒,一个大理寺少卿,二人都是正四品,同级。 这两人年纪轻轻皆已身居高位了。 江淮序许久未见他,今日偶然得见,不免莞尔:“我听闻你与裴萱婚事将近,届时不知有没有福气,问你讨上一杯喜酒。” 闻言,方珩下意识睨了裴盈一眼,却见她神色如常,并无什么反应,心中说不出是失落还是惆怅。 他神色浅淡,语气透着果决:“我与裴萱,不会成婚。” 江淮序微讶,虽不知发生了什么,但这种男女姻缘之事,他也不便过问,知趣转过话题道:“你既是来了宁州,也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,不如现在就来江家坐坐。” 方珩还在犹豫,裴盈就先出言道:“方大人还有公务在身,应当不便。” 裴盈是想尽快摆脱方珩,可方珩却还想在她身边逗留一段时,二人各怀心思,见招拆招,最后自然是方珩技高一筹。 他说:“不妨事,我的确公务在身要留在宁州几日,但也不是不方便走动。” 江淮序求之不得,闻言笑道:“那恰好,就住我那里吧。” 裴盈站着不动,似乎不大高兴,唇角往下耷拉着,那弧度都能变成一道钩子了。 江淮序没多想,竟直接牵起她手腕:“盈盈,要不要和我一道骑马?” “不要。”裴盈忍着没同他翻白眼。 小舅舅这个没有眼力见的榆木脑袋,她都明摆着不想姐夫来了,他怎么还眼巴巴将人往江家请呢?真是蠢笨得不行。 裴盈都不想理他。 她冷哼一声,抽出手,迈着莲步朝等候在一旁的马车走去。 江淮序有些纳闷,自己是怎么招惹了这位姑奶奶,怎么就忽然变了脸色,朝他甩起了脸子。 不过他也没多放在心上,几步跟上裴盈,讨好笑着:“那我也不骑马了,小舅舅陪你一道坐马车。” 方珩不着痕迹地将二人间相处的收入眼底,眸色越来越幽沉。 马车上。 两个男人有一句每一句聊着,裴盈手撑住下巴往窗外瞥,一脸地百无聊赖。 他们同窗相聚,相谈甚欢,她却不怎么高兴得起来,方珩一日不离开宁州,就一日是个麻烦,对她之后出逃极为不利。 “怎么了盈盈,谁惹你生气了,一直愁眉苦脸。”江淮序注意到她不悦的神色,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。 少女的脸颊柔软,捏在指尖的触感竟瞬间令江淮序有些爱不释手,他呆愣了半晌,直到手背一疼才回过神来。 是裴盈一巴掌将他手打开:“别动手动脚,没大没小。” 江淮序摸了摸泛红的手背,面上却还笑吟吟对裴盈道:“你这词用得不对,我才是你小舅舅。” 方珩第一次见裴盈这样将情绪写在脸上,似乎对面的人是江淮序,她就可以无所顾忌,全然做她自己。而和他在一起时的裴盈总是小心翼翼,内敛克制,从不表露出真实的情绪。 说实话,有点令人嫉妒。 他看着二人嬉闹,冷不丁出声:“你们二人关系似乎不错。” 榆木脑袋 他和盈盈关系看起来很不错? 江淮序心里顿时乐开了花,轻咳一声,神色却很是凝重地道:“我和盈盈……” 裴盈赶紧在他大腿上拧了一记,将他话打断:“我和小舅舅的关系没有什么特别的。” 不过是打小一起玩到大的关系,有什么特别的。 “盈盈。”听她这么撇清,江淮序还有些委屈起来,“你怎么能和言渊这样说呢,你我之间,情谊匪浅,断不是你这样三言两语能够撇清的。” 方珩嗤笑,冷讽道:“嘉许,你也不算稚童了,怎么还和外甥女这般孩子气。” 江淮序,表字嘉许,唯有关系亲近的人,才这般唤他。 裴盈了解小舅舅,想来他和姐夫在书院时关系应该不错,否则也不会这样互道表字。 “盈盈啊,盈盈她和别人不一样的。”提起裴盈时,他那双清湛的凤眸仿佛有光似得,明亮澄澈如春江流水渡明月,看的人心神一荡。 裴盈赶紧又在他大腿上掐了一下,让他闭嘴。 这个榆木脑袋,没看出人家脸色都不对了么,正当别人都和你一样掉书袋,只知道读圣贤书,却不晓得人情世故呢。 江淮序痛得嘶了一声。 方珩看着二人无言亲密举止,不动声色,眼底越来越沉暗。 只是轻声提点:“裴盈已到了可以议亲的年纪,即便你们是血亲,但毕竟男女有别,也要注意保持距离。” “盈盈可不是会嫁人的姑娘。”江淮序瞥了方珩一眼,那眼神不咸不淡,倒是像听到了什么趣事,唇中溢出一声低笑。 他们盈盈可是有主见的姑娘,可不会任长辈摆布,乖乖嫁人,即便真有这么一天,就算被五花大绑送上花轿,她也会想尽办法一溜烟逃跑,逃到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,落得清闲。 方珩见他眼神里的笃定,心下已明了他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了解裴盈。 而他,似乎全然不知道裴盈在想些什么,裴盈也不会主动与他开口。 他登科入士,一路顺风顺水,从来都是认人瞻仰羡艳,从无轮到他脑心挠肺嫉妒旁人的时候。而生平第一次,他在这等小事上,竟尝到了嫉妒是什么滋味。 而他唇角,竟抿起一丝弧度。 还挺有趣。 马车很快停在江府门前。 江淮序先掀起车帘下了马车。 裴盈跟在他身后,结果刚迈下马车,那马忽然长啸一声,引得马车晃荡,裴盈一脚踩空,整个人往前栽倒下去。 还好她还没落空,江淮序就伸手扶她一记,裴盈没站稳,脸撞进他结实的胸膛里,瞬间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清香,若有若无,让她的心忽然猛地跳了两下,都快要跃出胸膛。 男人坚实有力的手掌将裴盈扶正,还顺势将她散开的鬓发绕至而后,言笑晏晏:“盈盈怎么还和儿时一般不小心。” 少女的容颜潋滟明丽,此时脸颊晕开两片薄红,朱唇微启,露出零星皓齿。恍惚愣神盯着他看了好一会,她的脸颊也似烧了起来,从脸颊到耳廓,一路火辣辣的。 怎么还能和小时候一样呢。 真是个,榆木脑袋。 — 人家凭什么替你养孩子 “江嘉许。”方珩唤住他,“既要尽地主之谊,不如为我领路。” 江淮序闻声,这才松开裴盈。 却不知她此时脸颊发烫,杏目圆瞪,已不敢和他对视。 “这是自然。”江淮序落落大方走上前,领着方珩一道进府。 裴盈自然落得清闲,招呼婢女搬行李往自己的院子里去。 宁州气候比之帝京,冬暖夏凉,儿时初夏来临之前,外祖母都会带她来江家消暑,小住一段时日。那时候的记忆中,全都是小舅舅的身影,她那时年幼,尚且顽劣,下湖捞鱼爬树摸鸟,四处闯祸,最后是小舅舅给她擦屁股,背黑锅,调皮捣蛋的是她,挨打挨骂的却总是小舅舅。 那时候她觉得,就算天塌下来,也会有小舅舅帮她顶着。 裴盈走过游廊,她和大舅母的院子只隔了一处花园,若从前庭走来,必然是先经过大舅母的住所。 舅母待她极好,她想着既是顺路,那就先与舅母打个招呼。 于是她吩咐婢女道:“我去拜访舅母,你们先将行李送去院子,再收拾收拾,我迟些就来。” 裴盈的大舅母,赵流珠,封号凤仪郡主,身份矜贵,在外头有自己的府邸,和大舅舅并不住在一处,江府这处院子也是单独划给她的,并不常住,只是过两日就是璐儿的满月酒,所以大舅母才暂住在此。 裴盈进了院,却没见到半个人影,只是正房中传来婴儿的啼哭声。 她连忙朝着声音的方向跑过去。 推开半掩的门扉,室内空荡荡,只有一个小女婴躺在塌上,啼哭不止。 裴盈上前抱住孩子哄。 门被人推开,又响起吱呀声。 “谁?”裴盈抱着婴儿往后退一步,却见走进来的人是江淮序,这才松了口气。 “小舅舅,你怎么来了?”她有些奇怪,前脚才见他和方珩离开,怎么后脚就跟来了。 “我方才远远见你进来,就借故离开,跟了过来。”江淮序打量四下,见空无一人,神色才放缓下来,“嫂嫂这里,你最好不要时常走动。” 裴盈还没来得及问是怎么回事,小女娃又哇哇大哭起来。 小外甥女在襁褓中哭闹,裴盈没办法,只得抱在怀中哄了哄,好一会才安静下来。 江淮序在一旁看着,抿唇微笑,只觉得她什么模样都好看,这样温柔笑意哄孩子的模样也好看。 裴盈将睡着的小外甥女放回塌上,这才得了空问他:“为何不能来?” “因为……”江淮序眉头紧皱,似乎不知道从何说起。 门外却在此时响起脚步声。 江淮序往门缝外看了一眼,眉头倏然皱起,立刻紧握住裴盈的手腕,拉着她往衣柜里躲。 “盈盈,躲起来。”他声音压得极低,将裴盈推进衣柜,自己紧跟着钻了进去。 衣柜狭小,却是房内唯一可以供二人同时躲藏的地方,但这样挤在一起,身子贴着身子,根本腾不开手脚。裴盈知道他这般紧张,定然事出有因,也不敢乱动,敛声屏气借着缝隙注视外头。 果然没一会,一男一女就前后脚走了进来。 女人身穿浅青色的宫裙,气质出众,进门就伸手将婴孩抱在怀里,见孩子睡得安然眉头才倏然松开,小声抱怨身后的男人:“还好只走开一小会,璐儿还没睡醒,她这么小,你让我怎么放心将她一个人留在江家。” 男人一身紫衣服贵气十足,挑着眉不悦道:“你就是担忧的太多,江翊礼是什么人物,何等君子,成亲三载,答应过我连你手指头都不碰一下,让他江家照看个孩子,更何况这孩子名义上又是他的,他又该怎么推辞。” 赵流珠想起此事就来气,都怪眼前这混账,将人家好端端正人君子牵扯到二人的荒唐事里头:“人家凭什么替你养孩子?不过仗着你是君,他是臣子,不能忤逆你罢了!替你养夫人不够,往后还要替你养孩子!” 男人见她动怒,连忙讨好哄她:“好姐姐,我这不也是没办法,若我不让他娶了你,你就要被送去和亲了,你放心,等那皇位上老东西死了,我立刻迎你为后。” 看着衣柜缝隙中透出来的画面,裴盈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,只觉心惊胆战。 裴盈半年前曾进宫一回,见过那男人一面。 那个男人是,太子殿下。 舅母和太子殿下?堂姐弟? 他们? 裴盈心中一时间千头万绪,还没来得及想,此事大舅舅是否全然知情,下一瞬,却又听男人含着笑意的声音传过来。 “好姐姐,一年没碰你了,让我亲亲……” “赵斐,你混蛋,放开我!”女人又羞又恼,脸颊起两团红云,连忙骂他。 “我就是混蛋,好姐姐,我好想你……” 说话声戛然而止,之后就变成一阵暧昧的呼吸声、亲吻声。 想也不用想就都知道两人在做什么。 — 加更在写 让小舅舅做你的男人(周末加更) 江淮序没有看外头,但听到声音,立刻伸手遮住她的视线。 裴盈看得脸红心跳,也忙避开眼,转而看向他。 男人指缝间只有一缕光透进来,衬得少女墨玉般润泽的眸子像一汪春水,泛起碎波粼粼。 被他触碰到时,她神色微讶,挑起的眼眉昳丽,比盛开的海棠花还妩媚娇艳几分。 瞬间,江淮序的心里像是有什么落了进来,直在心湖之上荡起阵阵涟漪,半晌都无法平静。 二人的呼吸太近了。 近得他能够清晰地嗅到她身上的香气,馨香沁人,令他有些目眩神昏。 裴盈被他的大腿夹着,上半身压在他胸前。少女胸口的衣襟被压得鼓鼓的,他垂眸就能令人看到那条白腻的沟壑。 江淮序呼吸一紧,感觉热流往身下涌,有些懊恼,怎么在这种时候会起了反应。 偏偏裴盈在这狭小空间里蹲得难受,干脆环住他的脖颈,将重量全都压在他身上,让自己能够轻松一些。 这下轮到江淮序更难受。 属于少女的乳肉柔软得不可思议,被他坚实的胸膛挤压得扁圆,能够令人感受到那处形状是多么饱满丰盈,甚至想让他隐隐有放在掌心肆意揉捏的冲动。 他低下头时,裴盈脸还埋在他胸前,神色紧张。 鬼使神差,他抬起裴盈下巴,凑上前去。 裴盈不敢出声,想动作又怕闹出什么动静,只能任江淮序的呼吸越来越近、越来越近,直到那薄唇贴上她的,温热的气息充斥在鼻息间。 这是在做什么? 她想要往后撤,后颈却已被男人手掌制住,唇紧紧贴着,感受到彼此的热度,他却似乎还不满足,舌尖沿着唇线慢慢探进来。 裴盈想咬他,又怕他叫出声,不想教他将舌头探进来,只能紧抿着唇,任那湿滑灵活的舌头在唇缝上舔来舔去。 她有心抵抗,江淮序反而更来劲,换了角度重新将唇印上,手掐住少女的纤腰,将人牢牢箍着。 外头缠绵激烈,衣柜里头也不遑多让。 几番激烈的热吻之下,裴盈终于被撬开了唇舌。男人的舌头勾了上来,将少女的香舌勾住,又湿又滑,触感极佳。 裴盈被吻得快要喘不过气,只能在鼻息间溢出一声极为低弱的吟喘,男人的大掌抚在她腰线之上,来回摩挲那犹如凝脂的细腻肌肤,感受绵软的肉感。 这时,她更加清晰地感觉到男人那硬邦邦的器物顶在她小腹上,又烫又硬,甚至将那衣料顶出一个小帐篷。 男人都是一样坏。 亲了好一会儿江淮序才放开她,她被小舅舅这番举动气哭了,眼眶还带着泪,含羞带泣的模样犹如玉承明珠,花凝晓露,颇惹人怜爱。 发不出声音,那娇嗔的眼神却分分明明写满了质问。 江淮序勾唇一笑,又去吻她面颊上的泪痕。 外头动静小了下来。 过了会,裴盈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,直到彻底没了声音,她悬着的心才落下下来。 她气鼓鼓的,接连在江淮序胸口垂打几下,小声地骂:“江嘉许,你发什么疯!” 江淮序握住她的手腕,嗓音低沉:“我知道我在做什么。” 他低头,呼吸尚未平复,额头抵着裴盈额头,眼神幽暗:“还记得那时的约定吗?” 裴盈脸颊发烫,没有吭声。 忘了也没事,江淮序记得,再同她说一遍也无妨。 他盯着裴盈,一字一句道:“如果盈盈长大以后没有喜欢的男人,就让小舅舅做你的男人。” “盈盈,要和我试试么?这种事。” 裴盈气势瞬间弱了下来,声音细弱不可闻:“说什么胡话呢?” 他轻抚裴盈的脸,眼里满是情欲:“我是认真的。” “想做吗?”用着温润儒雅的脸,说出这种满是色欲的话。 哪有直接问女孩子这种事的。 裴盈答不上来,干脆吻了上去,将他唇堵住,亲了会才嗔骂一句:“闭嘴。” 她都没有拒绝了,有些话还要说得那么明白么? 二人打小一道长大,江淮序明白她这是默许,嘴角高高地翘了起来,心里也欢喜非常:“等入夜,我来找你。” 大舅舅 虽是有些气氛使然的回答。 但裴盈想,早晚要离开的话,少些遗憾也好。 二人从柜子里走出来,都没来得及整理发皱的衣摆,就赶忙离开这处院落。 接连穿过几个游廊,裴盈气喘吁吁,扶着栏杆大口呼吸好一会才缓过来。 方才的事情,听太子的意思,大舅舅应当是知情的。不仅知情,同时还帮他瞒天过海,和郡主做了一对假夫妻。 难怪当年婚事那么忽然,裴盈还在裴家,都没来得及吃上口喜酒,后来才听人说大舅舅成婚了。 那般玉洁松贞、渊清冰心一般的人物,也会有落入红尘的一天,裴盈想想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。 “盈盈。”耳旁是江淮序的低唤。 裴盈还没回神,都没注意到他又不知羞地凑近,就连手腕都被他牵起。 “裴盈——” 男人的声音冷不丁闯进耳朵,令裴盈顿时清醒过来,从江淮序手中抽出手腕。 她缓慌忙朝那道声音的方向看去。 来人是方珩以及……大舅舅。 江翊礼一身烟水色的长衫,墨发只用根银簪简单半束起来,眉目疏朗清隽,微蹙起来时略有几分严厉,身量倒是和方珩相仿,穿衣时皆看起来端是颀长清癯的好模样,至于脱了之后是什么模样,裴盈可就不知道了。 若裴盈没有记错,他现下在朝中的位置应当是太常寺卿加授太子太师。 裴盈连忙道了万福:“大舅舅。” “兄长。”江淮序也微笑颔首。 方才撞见了那件事,裴盈现在看到江翊礼的心情其实十分复杂。 站在太子的立场来看,让自己的老师娶了自己的堂姐,这种事想想还真是让人一个头两个大。不过,也侧面证明,他足够信赖师长的品行,否则怎会眼看着喜欢的女子嫁给师长。心下虽有感慨,面上也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。 毕竟,这样神仙一般的人物,怎么和那王八绿的帽子都衬不上啊。 “嘉许,你方才去哪了?”方珩见二人举止亲密,心中难免不快,却也无表露出来。 江淮序笑着打马虎眼:“茅房。” “外人面前,怎可这般失仪。”江翊礼训斥他,又瞥了裴盈一眼,“你这般年纪了,在盈盈面前还这么没大没小。” 被兄长一顿训斥,江淮序面上还保持着游刃有余的笑容。他今日心情极佳,也不想与兄长多争辩什么,想到今夜能够和盈盈见面,什么气就都消了。 “是我失礼了。”他朝江淮序施施然作礼,又看向方珩道,“言渊,你随我来。” 江淮序和方珩一道离开,裴盈自然也不想留下和大舅舅单独相处,提了裙摆就要离开,还是被他叫住。 “裴盈。” 大舅舅唤她,从来都是连名带姓的唤,不会和小舅舅那样亲昵地唤她盈盈。 看来是走不了了,裴盈只能硬着头皮唤他:“大舅舅。” 江翊礼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笑意,他看着裴盈,眉目温柔:“有年余未见,你长大了不少。” “嗯,却是许久未见到大舅舅了。”裴盈想到方才的画面,不自觉有些替大舅舅惋惜,若他没有心仪之人还好,大舅舅这般年纪,往后若是有了心仪的姑娘,又该如何自处,如何和对方解释他和舅母的关系。 再往后,若是太子殿下登基,此事俨然会变成皇家秘辛,事情又会更加复杂。 不过此事与她无关,裴盈索性不想再想。 似是没有什么话可聊,江翊礼又问:“见过璐儿了么?” 裴盈立即撒谎:“刚刚到江家,还没来得及见。” 江翊礼似乎想起了什么,眼神愈加温柔:“你儿时也是那般小小的婴孩,你母亲抱着你,来问我该给你取什么小字比较好,我说……” “知宜。” 他喃喃自语,道出她小字。 语气稀松平常,却大抵是因为声音太过好听,泠泠如珠玉,令裴盈觉得耳廓像是被什么轻轻吻过,有种抓心挠肝的痒。 “我很喜欢。”裴盈薄唇动了动。 她很喜欢这个小字。 — 家人们其实我有个新脑洞 想写女主是学霸,女扮男装进书院读书,然后把同窗师长全都睡成小情郎的车文 盈盈这边车速好慢我好痛苦,好想开车想得浑身蚂蚁在爬一样 不过快了,盈盈应该马上就和小舅舅do了 和小舅舅做,应当也不坏 裴盈三两句敷衍了大舅舅,就匆匆回到了自己院子里。 她掩盖上门扉,摸了摸脸颊,还在发烫。 手又慢慢往下移,指腹贴着唇瓣摩挲,还在回味方才亲吻的触感。 好像,还不错。 她多少是有些矛盾的,明明觉情爱无趣,却又并不排斥和小舅舅做这种事情,或许是因为二人一道长大,她在心里早已为他预留了一个位置,和旁人不同,唯有他能够进来,任谁也也无可替代。 待离开以后,往后再也见不到小舅舅了,有什么想做的事情,还是先做了,不留遗憾才好。 “小姐。”暖雪推门进来,见她出神,抬高了声音,“被褥已经收拾好了,桌子也都擦洗一遍,晴云将你旧衣裳洗了三两件,现在正在院子里晒呢。” 裴盈心不在焉:“劳烦你们了,都去休息吧,后头的事情我自己安排。” “好。”暖雪点点头,退了出门。 裴盈心还没静,忽而觉得口干舌燥,连忙给自己倒了杯茶,囫囵吞枣地往下灌,舌尖干渴缓解几分,才勉强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压下来。 真的要做吗? 和小舅舅做,应当也不坏吧? 夜里,裴盈留了道窗缝。 她躺在榻上假寐故作坦然,本以为可以以平常心对待,结果听到外头有动静立刻坐直了身子,连绣鞋都来不及穿好,匆匆拖着来到窗沿。 江淮序靠在窗扉,身上衣物已与白日里不同,一身素白衣裳,犹如天山上无垢的霜雪。 男人身上丝丝缕缕的香气随着夜风吹进来,令裴盈心跳得更加厉害。她明白自己骨子里是与这世俗不同,离经叛道的女子,但想到接下来要和小舅舅做的事情,还是令她有些心惊。 江淮序没说话,从袖子里拿出一包糖,外头用油膜纸裹着,显然是刚买来的。 过了会才开口,语气轻描淡写,但眼神却显然流露出几分促狭:“梨膏糖,吃么?” 怎么还是和小时候一样。 这澄澈磊落的眼睛让人觉得,喜欢得要命。 裴盈抿唇,接过糖吃下,却只是含在口中没有咽下。 “过来。”裴盈搂住他的脖颈,令他俯下身,视线与自己平齐,语气甚至带了点命令之意,“江嘉许,你自己也尝尝。” 说着,她竟主动吻了上去。 唇上柔软的触感实在太过美妙,江淮序启唇,任少女带着甜味的舌头侵入口腔。裴盈生平第一次主动亲吻一个男人,有些没掌握诀窍,纵使知道如何亲吻,却还是有些不大熟稔,不得其法,只能令舌尖慢慢在他舌头上卷扫、舔舐。 温热的唇齿没令他得到救赎,反而让他被这若即若离不得满足感逼得欲火焚身,主动撬开她的牙关,绞住她的小舌狠狠厮缠,把她舌根吮得麻了。 江淮序对上她时定力就严重不足,一个吻已让他有些克制不住,身体被欲火点燃,上下血液流动得异常地快,每一寸神经都在叫嚣着想要她。 许久,他才恋恋不舍的与她分开。 “盈盈。”江淮序嗓音低哑,只觉热血快要冲昏头脑,纵使想要维持理智,没有几分在了,“我现在很难控制自己。” 裴盈退开一步,将腰上的绸带送到他手上,反扣住他骨节分明的手指:“没有人让你控制……” 江淮序如玉的墨眸渐渐幽深下来,若这种时候他再什么都不做,也未免太不解风情了。 — 我:盈盈第一次还是要和比较有好感的人做好一点 三叔:? 想到三叔知道以后要气炸了我就感觉好爽啊…… 怎么能对外甥女这样硬起来 于是他翻过窗槛又再次将唇覆上。 这一次唇齿厮磨,一触即燃,他先是克制地轻含住,呼吸渐渐沉闷,随后才试着探入舌头,裴盈温顺任他动作,手却已不老实的按在他胸口往里探。 男人胸口肌肉紧实却不过分壮硕,摸起来触感极佳,裴盈知道他身材极好,能够这么上手肆意地摸却还是第一次。她暧昧的动作显然挑起了江淮序的欲火,他手握住少女纤细的手腕,令她手掌竟贴着身体的曲线往下游移,来到小腹。 隔着衣物,腹部的肌肉亦是精瘦分明,裴盈不满足,在与他热吻的同时,直接抽开他的腰带,衣襟随之散开,她直接探进衣物中,触摸他小腹的肌肤。 他的肌肤虽白,却并非病弱的白色,肤质细腻如玉,加之那几块坚实的腹肌,摸起来十分顺手,裴盈在小腹处反复抚摸时,很明显感觉到他身子颤动了一下,随后愈发紧绷。 缠绕在一起的舌头也变得不老实,像是互相较力拉扯,最后还是江淮序占据上风,在她唇齿间攻城略地。 “呜……”裴盈倒抽一口气,吻得太久,已经感觉呼吸不过来,立刻推在他胸膛推了一记。 吻太过剧烈,裴盈舌头发麻,抵在下唇还没能收回去,银丝沿着她唇角暧昧地往下淌,水眸含媚带春,光是看上一眼都令人有些难以自持。 江淮序强忍欲望,哑着声说:“盈盈我想要你。” 手掌扣住少女的腰肢,温热的气息喷薄在颈后敏感的肌肤上,低沉的声音雾霭一般笼罩在裴盈耳畔,带着压抑与隐忍。 想肏她。 这样的念头如此有辱斯文,卑劣至极,却反而让江淮序生出一种隐秘的快感,光是想象到她在他身下娇吟承欢,含羞带怯的模样,就令他血脉偾张。 “那,要我。”裴盈也想要他,自然不会拒绝,引着他的手放在衣襟。 江淮序本想拉开,结果克制不住力气,竟直接撕扯开。 衣帛的撕裂声在空气中异常清晰。 裴盈低头看了眼,本该是该嗔怪的,却笑了:“哎呀,衣服被小舅舅撕破了。” 江淮序心跳如鼓,眼角绯意一路绽到耳廓:“抱歉。” 裴盈见他羞,反而更想逗他,继续往他下腹探去:“小舅舅好坏,怎么能对外甥女这样硬起来。” 只是当手真覆上去,那勃胀之物还是大到令裴盈有些心惊,紧隔了一层薄薄的单衣,那热意尺寸似乎都丝毫不逊色与三叔和姐夫…… “感觉到了么……”耳畔男人的声音低哑得都像在叹息了。 裴盈和他对视,含羞轻应:“嗯。” “那我想继续了,盈盈。”江淮序温柔地将她放在房中书案上,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,裴盈没来得及招架,身体到了下来,蹙眉哼了一声。 “我也要看盈盈的。”说着,他将裴盈裙摆拉直腰际,露出一双修长笔直的腿。 可裙下,却在他意料之外没有半点遮覆。 阴阜雪白幼嫩,未生半点毛发,两片粉唇肉嘟嘟的,露出一点肉粉的花蒂,十分漂亮,干净,略带湿意,又有些微微的淫靡。 江淮序呼吸一滞:“你……” 裴盈脸颊发烫,不羞怯,毫不避讳朝他将双腿分得更快,语气听起来尚且还算平静:“反正都要脱的,穿了也麻烦。” 她见江淮序一声不吭,竟直接用脚背贴着他的双腿间勃起之处,来回摩挲,娇柔含欲的眼直勾勾盯着他看:“不是要看我那里么?” 小舅舅,多碰碰我吧 江淮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裴盈。 云髻松松散散,眼底含春,贝齿轻咬着下唇,单薄的里衣贴在她身上,勾出花枝般不堪一握的纤腰,慵懒又妩媚。 他俯身凑至她腿心,将她大腿往两侧拉至最开,两片柔嫩粉苞在空气中微微颤抖,他伸出二指将粉瓣掰开,隐藏在其下的穴口紧闭成一条细不可见的缝隙,淫媚可人。 “盈盈这里,好美。” 裴盈感觉到他的目光,羞得两颊绯红,强忍住闭上大腿的冲动,任他打量那私密之处。 那视线愈加沉暗、赤裸,呼吸越来越近扑撒在肉唇之上,最后几乎是毫无犹豫,启唇含在口中。 花蒂被含入口中,男人坚挺的鼻梁压在阴阜上,瞬间强烈的刺激令她下体克制不住的湿润了。 她咬着下唇,却还是克制不住发出一声低弱的呜咽:“呜……” 听到声音,江淮序手上动作更加用力,指腹在大腿嫩肉上掐出红痕,裴盈的腿几乎被她分成一字,也令他的唇几乎全贴在阴阜上,舌头灵活勾勒着两瓣嫩肉的形状,随后用力刺入,沿着肉膜内侧往上舔舐,最后不断挑逗刺激那娇嫩的阴核。 虽然三叔也做过类似的事情,但小舅舅略显生涩,更加温柔、珍惜、小心翼翼带来的感受也全然不同。 这种感觉很难以形容,最私密之处被他的唇舌包裹,来回戳弄舔舐,快感太过强烈,裴盈被舔得难以自抑,手按在江淮序头顶,头高高仰着,喘息剧烈。 江淮序舔弄得愈加得快,舌头仿佛不知疲倦一般吸弄舔吮,齿关不经意剐蹭过阴蒂,锐利坚硬之物带来一点刺痛感消失后,就是如覆顶一般地强烈快感。 “啊……小舅舅,别吸了,要到了……要到了!”她哭叫着,浑身颤栗,很快就被江淮序送上高潮。 高潮过后,她还有些恍惚,娇艳的面庞之上晕开诱人的情红,眼中含着泪水,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,让人只想狠狠怜爱。 江淮序还在吻她湿漉漉的穴,声音含糊不清:“盈盈被我舔高潮了,方才觉得舒服么?” “坏人,你明明知道还问。”少女睫羽低垂,美眸含羞带怯,故意拿膝盖碰了碰他的脸。 江淮序从她腿间退开,看向她笑:“那就是舒服。” 她衣襟散开,乳房姣好的玉乳随着重力垂坠下来,乳尖是浅淡的软粉色,乳晕色泽更淡,晕染在温圆软雪之上,美得有几分不真实。 “盈盈……”江淮序神色更沉,手掌自然而然的抚上乳房,最后向上捧起,用五指全部握住,令乳肉在修匀的长指间溢出。 他身下已是极硬,勃起的阳具将身下衣物撑起一个高耸的形状,迫切地想要进入少女那蜜源幽谷之中。 裴盈垂眸看他的动作,心跳得飞快,却又渴望着他继续动作下去,拉起他另外一只手放在另一只乳房上:“小舅舅,多碰碰我吧……” “好。”他嗓音轻柔,双手各握住一只美乳,在裴盈的注视下抚摸揉弄起来。 - 明明学习的时候脑子里都是不可描述的内容,结果自己写出来又好卡文,写肉好烧脑啊,大家原谅一下TUT最近在脑补那个女扮男装上学的脑洞,想看女主从同窗睡到老师,仗着自己是学霸各种欺压男主XDDDD 一口气插进来 即使已经做好心理准备,被他这样抚摸,还是令裴有些羞赧。 乳尖被指腹捏住时传来细微的痒意,当男人的长指在上方抚弄几下之后,裴盈就已羞臊得受不了,伸出双臂抱住了他脖颈,把脸埋进了江淮序的颈窝。 鼻尖传来男人身上好闻的气息,她用脸颊蹭了几下,小声地说:“别在这,去榻上吧。” 江淮序托住她大腿,轻而易举把她抱在身上:“都依你。” 气氛越来越火热,被压倒在榻上时,裴盈都感觉心跳快要越出胸膛。 江淮序将她遮挡胸口的手按在一侧,俯身含住雪乳顶端的粉珠,刚一含住,裴盈身体就有了反应,舌头舔弄上来,灵活绕着乳晕打转,令酥麻的快感在奶尖荡漾开。 右边的被他舔硬了,他又捧起左边那只含入口中舔舐,一边观察裴盈的神色。她的脸颊红透了,杏眸半眯着,薄唇紧抿,似乎是在强忍着不令自己发出声音,反而更加呈现出淫艳的风情。 裴盈拉住他的衣襟,喘息着打开双腿:“小舅舅,已经足够了……” “可以了吗?”他关切问,虽已隐忍到极致,却没有急于做下去,而是小心观察她各处的反应。 粉嫩的花穴暴露暴露在男人眼下,穴口紧紧闭着,只能看见一条细缝,从里面流出一丝丝晶莹的爱液,看得人心痒难耐。 他借着那点爱液插入指节,动作很慢,骨节剐蹭在内壁上,抽动两下就听到汁水黏滑的汩汩声。 没有将长指插到底,就感觉到里头微微的阻滞感,所以江淮序没有再深入,很快将食指抽了出来。 长指上全是晶莹的爱液,江淮序注视了一会,抬眸看向裴盈,吻了吻她的唇。 他褪下身上单衣,扶着阳具贴了上来。 裴盈立刻感觉到了,紧张看去,男人平坦的小腹之下阳具已经高高翘起,茎身至冠首全是干净的肉粉色,铃口处溢出一点点透明的前精,比寻常男人的器物好看上不少。 “盈盈。”江淮序捏着她的大腿,将龟头贴上粉嫩嫩的穴口慢慢滑动了两下,“我可以进去吗?” 烛火忽明忽灭,映入裴盈眼中,却仿佛荡漾开了一池星泓,她没有回声,轻轻颔首。 他缓缓低下头,在吻上的瞬间,热楔也紧跟着压入,裴盈双腿夹住他的腰肢迎合进入,唇齿交融在一起,缠绵地呼吸也令裴盈的身体越来越放松,腿心的湿热感也愈发强烈。 江淮序自然察觉到了,慢慢将肉茎抵入,他腰身用力,一口气将圆头塞了进去。 “呜……”裴盈显然还不适应,低呼出声。 他低抽一口气,和裴盈分开点距离,观察二人的交合处。 才被塞入一个龟头,粉穴就已极为勉强撑开,边缘肉膜翕动着,难耐吞咽下冠首。 “盈盈第一次的对象是我,小舅舅很开心。”他唇角勾起笑意,低哄着裴盈,想让她可以放松下来。 裴盈不甘示弱,咬了他一口:“明明你也是……” 江淮序温柔回应,身下却在一寸一寸用力挺进:“我是,从过去到未来,全都是只属于你的。” 纵使已足够动情,但从未被进入过的私密处,被异于常人的巨物插入,还是令少女难以承受,绵嫩的内壁被热烫的肉物蛮横撑开,带来强烈的满胀感和初次生涩的疼痛。 “疼……”裴盈撑得难受,甬道收缩得更加剧烈,紧夹着粗长的茎身,几乎令江淮序寸步难行。 太紧小了。 江淮序顿下动作,等待她适应:“那再等等。” “不用……”裴盈强忍着疼,指甲嵌进他脊背,划出几道血痕,固执要求道:“你一口气……插进来……” 总要疼的,长痛不如短痛。 江淮序明白她的意思,腰身挺进,一口气贯穿那隐隐的阻滞,那仿佛身下全部被捅开的感觉,疼得裴盈又在他背上深抓了一道。 阳具已插入一半,抵在宫口处,他紧紧抱着裴盈轻抚她后背安慰,待她适应。 身下穴口被巨物撑得透明,被一根长长的肉器撑开变成了几乎不能撑开的形状,爱液从少女大腿内侧淌下,还夹带了一点点零星的血丝。 坏人 裴盈忍疼,眼眶泛红,虽有泪痕,但没有哭出声。 指甲嵌在江淮序背上,也令他感觉到了尖锐的疼痛,但这份疼痛于他而言,反而是极为美妙的馈赠。 江淮序没有动,手移到她乳房上温柔抚摸揉弄,试图缓和她此时的疼痛,但侵犯进少女体内的性器过于粗大,从未被造访过的幽径紧致不已,如今被这般蛮横的器物撑开,像是要被捅穿。 “小舅舅……”裴盈唤他,声音细软,带了点哭腔。 江淮序一听心都要化了,吻了去她脸颊泪水,“是很疼吗?我不动,你慢慢适应一下。” 裴盈点点头,知道他也在努力隐忍,身体躬成一团,架在男人腰上的腿都跟着颤。 肉物紧贴在内壁,令甬道内每一寸都能感受到阳具狰狞的尺寸,上头青筋盘络,碾磨过蜜肉是带来一点异样的酥麻感,好一会,她才渐渐适应这种满涨感。 她抬头看上方的江淮序,却见他薄唇紧抿,额角因为隐忍,已渗出细密的薄汗。 事已至此,裴盈却还有种恍惚感。 “小舅舅……好涨……”她抱住江淮序,脸颊贴着他胸膛小声撒娇。 这低弱含欲的音色,倍令江淮序欲火高涨,那些不可自持的躁动的暴虐的想法不断在他脑海中浮现,却还是尽量放缓音色对裴盈道:“现在好些了吗?” “嗯。”裴盈咬住他的耳廓,“你可以继续了。” 江淮序双手扶住少女纤细的腰肢,试着抽出挺动了两下,圆头撞到敏感得宫口,裴盈小腿难耐得在他腰上扭动了两下。 她这时已有些失神,双目迷离,两靥娇红,江淮序注视着,忽而笑着问:“盈盈要看么?” 看什么? 裴盈不解地看向他。 他握住裴盈的脚踝架在肩膀上,花穴口被茎身撑大,溢出的爱液将茎身糊满,甚至已流到那沉甸甸的精囊上,只要她垂眸就可以看见这幅画面。 “坏人。”裴盈明白过来娇嗔一句,想抽回脚,却被江淮序压着用身体压了下来,膝盖被压制胸口,垂眸就可以看见阴阜之下男人粗硕的性器深插在小穴中,却还有一部分露出外头,没有尽根没入。 “撑得好满。”他看着二人的交合处,发出满足的喟叹,“盈盈现在,全都是属于我的了。” 裴盈没有回应,扯开他的衣襟,男人坚实的胸膛之上,一道疤痕沿着他肩膀延伸至小臂。 儿时,她和小舅舅在后山玩耍,她不慎在山坡滑落,小舅舅护着她也跟着摔了下来,结果被树枝划破了手臂。渗出的血水红透了大半衣袖,她吓得哇哇大哭,小舅舅却还在安慰她说不疼。 那之后,他的手臂上就一直留着这条疤痕。 裴盈不由想,或许,从那时起,她就喜欢他。 她看着那条疤痕,目光深远,指腹轻轻沿着痕迹游移,这若有若无的触碰,也让男人手臂上的肌肉也跟着紧绷起来。 秋水剪瞳中露出动人的笑意:“这是小舅舅为我留下的痕迹。” 江淮序墨玉般的眼眸低暗下来,忽然俯身吻住她,腰身也跟着往前一挺,巨大的性器深插进去,冠首撞上紧闭的宫口,激得裴盈又是一颤。 刺激太过强烈,裴音受不住,娇吟出声:“呜……小舅舅……不要……插得好深……” 还能再做吗 “盈盈,我控制不住自己了……”江淮序缓缓抽出身体,托着她的臀肉,用力往前一顶。 硕大的圆头猛撞在宫口上,激得爱液溢出浇在铃口处,江淮序呼吸顿时粗重,阳物再次抽出,又是一记深顶,绵密地快感如排山倒海而来,他难以用言语形容这种噬魂销骨的滋味,每次进入时都被紧致得蜜肉包裹,严丝合缝紧贴着茎身。 他亲吻裴盈的耳廓,低哑的声线中满是情欲:“盈盈,和你做这种事好舒服,盈盈觉得舒服么?” 裴盈自然也是舒服的,但是这种话若要这么直白的说出口,她可没那么厚的脸皮。 她用手堵住江淮序的唇,视线闪躲,绯意从脸颊蔓延到耳垂,“别再说了,你做就是了。” “好。”江淮序轻笑。 穴里被充盈填满,蜜肉被反复刮碾轻磨,被插得酥麻酸软,渐渐她有些受不住,开始哭着求着同他讨饶。 “小舅舅……我、我不行了,又要去了……” 身下少女意乱情迷,因为强烈的欢愉泪水不停从面庞落下,那绵软的音调刺激着江淮序的神经,他动作愈发得快,交合处的水声也越来越响,耻骨撞击着臀肉不断发出啪啪的声响。 裴盈想躲避,臀肉却被他用大掌死死紧握住,男人粗硕的性器几乎要将她贯穿,高潮后的小穴反而夹得更紧,失控痉挛紧绞住阳具,更容易让圆头撞击上蕊心。 “嗯、夹得好紧……”江淮序闷哼一声,俯下头吻住她的唇,舌头沿着微启的唇缝一下子钻进去,舌头缠绕在一起,唾液交融,黏黏糊糊的水声将裴盈的思绪也变得乱七八糟。 “呜、嗯啊……” 二人的唇上拉出一道长长的银丝,裴盈剧烈喘息还没从这一吻中回过神,一只乳房被倏然捏在掌心,乳肉被大掌用力地捏成各种形状,从指缝溢出,身下快速抽插的动作却依旧没有停下,花心被频频撞击反而收缩得更加厉害,铺天盖地的快感将裴盈的意识吞没,只能感受到交合处极致的快感。 裴盈高潮了一次又一次,等她回过神时,夜里刚点的烛火已经快要燃尽。 江淮序托住她的大腿,阳具尽根拔出,再插入时,冠首凶狠地戳刺着花心,裴盈乳肉乱颤,身下犹如失禁泻出爱液,打湿了二人的小腹和耻骨,流至大腿间。 “小舅舅……”裴盈抽噎不止,声音已经变了调。 “盈盈……我爱你……”江淮序也快到达极致,俯身再次吻住她,纵使想要发出低吼声,也都融化在这一吻中。 紧接着,他往前深顶一记,灼热的液体抵着宫口,激射入娇嫩的宫房深处。 稍作平复后,江淮序撤开一些,垂下的墨发轻扫过裴盈的脸颊。 裴盈贴在他胸口,听到激越的心跳声,一声、一声传递到她的耳中。 江淮序抽出身,白浊随着他抽身的动作溢出,蜜穴依然紧裹着阳具,他还没完全抽出,就又被夹硬了。 裴盈浑身是汗,没有说话的力气,任他动作。 江淮序却精力充沛,再次勃涨的阳具深顶进去,撞上花心,又激得裴盈一颤。 “盈盈,还能再做吗……”他将裴盈紧紧抱在怀里,那低哑的音色仿佛是在撒娇一般。 只对盈盈好 阳具堵着浓浓的精液插进来,将裴盈的小腹堵得又酸又涨,原本平坦的小腹微微隆起,撑出男人渤涨的形状。 她累得都没力气了,哪能再做呢。 “好累,江嘉许,我不行了……”裴盈可怜兮兮地同他讨饶。 她知道这么一求,小舅舅自然不舍得再同她索要。 江淮序爱怜地吻了吻她脸颊,果真不再动作,只是柔声道:“那让我就这样抱你一会。” 媚肉软烂得紧黏在性器上,他虽然没有再动,但穴肉中酥麻的感觉还是如电流般从小腹往四处流窜,肉器先前早已勃起,如今只是堵着穴里头,就让人无法忽视它的存在。 二人做了许久,本就出了一身薄汗,裴盈被他紧拥着,浑身黏黏糊糊热得有些受不了。 她拿手肘顶了顶江淮序的胸膛:“小舅舅,好热。” 言下之意就是让他别再抱着自己。 江淮序却似乎没明白她的也是,埋在她颈窝,唇轻擦过锁骨,带来细微的痒意,“盈盈身上好香。” 他微微的动作牵动深埋在穴中的阳具,唇也从颈窝往下游移,一路吮着少女白皙的脖颈,最后细密灼热的吻落在白皙的乳肉上,又舔又吸,舌头舔弄那软粉的乳晕,直将乳尖吸吮得挺立红肿。 这种若有若无的感觉反而愈加令人难耐,裴盈想让他停下来,但是又有些抗拒不了这种隐秘的欢畅感:“呜……小舅舅……别这样……” “盈盈……”江淮序身下没有动作,大掌却反而愈加放肆地在她身上游移起来,唇齿不断吮吻娇嫩的乳肉留下浅浅红痕,而因为那张俊美无俦的容色,淫靡之外,却有种虔诚圣洁之感。 他舌头轻扫过乳尖,哑声问:“盈盈讨厌我继续么?” 裴盈面色通红,拒绝的话却半个字都说不出口,理智想要他停下,身体却还渴望着他更多的碰触。 似乎是察觉到了裴盈的纠结,他维持着交合的姿势,双手将裴盈抱起,令她双腿架在他腰身上,阳具又大又粗,这般姿势更是轻易地将内壁全然撑开,抵到花心最深处。 瞬间强烈的充实感更令裴盈觉得难耐,她低吟出声,本就敏感得穴肉翕动收缩,将他绞得更紧。 “盈盈讨厌吗?”江淮序凤眸低垂,看着少女失神的面庞,又继续追问,“盈盈说讨厌,我就停下来。” 裴盈微蹙着眉头,神情慵懒:“江嘉许,有没有人说过……” “说什么?” 她紧紧抱着江淮序,在他耳垂上咬了一下:“你是个坏人。” 江淮序轻笑:“只对盈盈好,也只对盈盈坏。” 明知道她没有办法说讨厌他,真是个坏人。 江淮序轻抚她的脊背,看似安抚的动作,身下却在缓慢地挺动,穴口两片花瓣紧贴着茎身,被他来回深插的动作剐蹭得不断外翻,先前射进去的精液被捣成了细沫,在穴中翻搅时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。 太舒服了。 “啊……嗯……”花心被不断顶弄到,裴盈浑身颤抖,墨发散乱,双腿夹在男人的腰肢上,只能靠在他怀中低吟浅泣。 游湖 老师这个人,太过完美 盈盈可愿信我 myuz haiwu.c om 盈盈怕吗 得留下一些痕迹 与其说是害怕,冷静下来之后,裴盈反而有些意外。大舅舅任太常寺卿,本负责宗庙祭祀、礼乐之事,却不想他心思如此深沉,不过身为太子太师,难免涉及权术,意料之外,又是情理之中。 “怕倒是怕,但总归这一切和我没有关系。”裴盈轻描淡写回。 马车很快驶到别院。 裴盈跟随江翊礼下了马车,她第一次来这,不免有些新奇地四处打量。 庭院清研秀雅,园种老树婆娑,绿芜绕墙,落下春光几许,倒是个莳花弄草的好去处。 江翊礼领她到书房。 他让裴盈随处落座,自己在书架上寻了盒药盒,递到裴盈面前:“吃了这个,可以缓解一些药性。” 裴盈立刻接过,吃了一颗。 二人半晌无话,裴盈想起在画舫上时他那句“你是昭儿的女儿”,不免好奇问了一句:“大舅舅觉得,我和母亲相似么?” “为何忽然有此一问?”江翊礼勾唇一笑,似乎若有所思,“一点也不相似,昭儿很规矩,可做不出和舅舅乱伦之事。” 他这话意有所指。 裴盈想他或许是已对自己和小舅舅的关系有所猜测,只是仍拿不准,试探着暧昧地问:“舅舅会为我保密吗?” “人要保守秘密,往往需要和对方拥有共同的秘密。”江翊礼微微侧过脸看她,鬓旁青丝落下,遮住他半边清冷的轮廓,“但你,我可以例外。” 他其实明白裴盈的心思,只是有些事,不好提及,以他立场也没有什么资格开口,不过她今日既是一问,江翊礼也不妨和她推心置腹。 斟酌片刻,他道:“你和嘉许一道长大,自幼青梅竹马,虽是血亲,但难免生情愫,并不让人意外。” “但嘉许此人,心思纯粹,你所思虑之事与他不同,他愿为你舍下一切,你却是不能的,他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,你二人的关系,也无法呈之于众,无论如何看,嘉许都并非是你良人。” 没想到大舅舅已经看透到这一步,裴盈也老实回答:“多谢大舅舅提点,盈盈省得。” 她选择和小舅舅发生那种事,也不是为了和他之间能够得到一个什么结果,只是比起三叔,她更乐意和小舅舅做这种事。 既是想做,就和他做了,是她自己的选择。 江翊礼微阖下眼,清湛的凤眸敛下几许微光:“既是明白,上前来些。” 裴盈吃过药,那股子邪火就压下去了,听他让自己上前,也没多犹豫,就乖乖上前。 只是没想到,江翊礼忽然伸手揽住她的腰肢,身子微微下倾,埋首在她颈窝处。 裴盈呼吸一紧,感受到男人的呼吸扑撒在颈窝处,又怕牵扯到他伤口,不敢乱动:“舅舅,你要做什么?” “太子殿下回来前,得留下一些痕迹。” 他修匀的长指挑开一点她的衣襟,露出一段白皙的颈窝,唇紧接着贴上少女的肌肤,轻轻吮住,裴盈甚至能感觉到他舌尖抵着那处细腻的皮肉舔舐了一会,才辗转缓缓以唇吮吸,尝试留下一个吻痕。 男人身上淡雅如芝兰的香气充斥在鼻息间,令人有些迷醉,分明药效已经被压下,可她仍觉得情欲在骨子里脉脉流动,她只能强忍悸动,等对方在自己肌肤上恣意妄为。 一瞬,有极其轻微的刺痛。 待他退开,裴盈看着颈窝处留下的浅浅红痕,惊疑不定,慌忙将衣襟拉扯上:“这样就够了吗?” 话出口她就后悔了。 因为她听到江翊礼笑着说:“可能,不太够。” - 好想开新书! 我浅浅加快一下进度! 盈盈马上就要逃了,然后和姐夫XXOO,然后被三叔抓回来各种不可描述XXOO,然后和大舅舅XXOO,快的话希望15w就能写完,慢的话不知道 明知故问 下颌被捏住,男人的呼吸忽然靠近,那如画般的眉目跃入眼底,即便只是单纯抱有欣赏之意,却仍旧好看得令人心惊。 眼见着吻要落下,裴盈立刻用手挡住,吻落在指尖,反而也撩人心痒。 她分明已经心跳如鼓了,可在大舅舅面前,却还是努力强作镇定:“不是说,视我为己出么?” “嗯?”他一双狭长的凤目中微带笑意,虽然已经看透,却刻意不说破,故作茫然,等着裴盈下一步打算。 裴盈脸上浮起薄红,掌心属于男人薄唇的触感更令她觉灼热难当,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:“视我如己出的话,怎么能做这种事?” 随后,她的腰肢却被重重地揽过去。 “那你说这种事,是什么事?”男人极好听的音色紧接着在耳廓边响起。 步步紧逼,实令人难以招架,她先前还觉得他禁欲自持,不食人间烟火,像是那月宫里头清清冷冷的仙人,却不曾想,逗弄人时,也会有这般坏心思。 裴盈不信他不知道,只是想看她羞赧的模样罢了:“江翊礼,你明知顾问。” 江翊礼低低地笑,似乎是打算放过她了,撤开一些,拿过案上紫砂壶,为她倒了杯茶水。 裴盈以为结束了,紧揪的心顿时松了下来,一个小舅舅就令她无法自处,若再加上一个大舅舅,她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。 却不想,江翊礼又道:“你不必担心我对你有别的心思,只是阿斐生性多疑,我今日若不在他手里留下什么把柄,来日,他定然会要以别的手段要挟我。” “先前我问你信不信我,你没有回答,如今我再问你一遍,知宜,你愿不愿信我?” 其实事情到这里,裴盈已经想明白,若他真想做什么,断不可能有眼下这么君子的行径,而自己也不可能有选择的机会。 “我信你就是。” 他微俯下身,睫羽半垂下,掩住那墨玉般眸子中的濯濯光华。 裴盈不敢再看,闭上眼,眉头微蹙,显然十分紧张。 许是视线黑暗一片,大舅舅的声音如珠玑般落在耳畔,反而十分清晰,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,唯有一点怅然:“放松些吧,就当是……在和嘉许做这种事。” 唇覆下来,唇上温润的触感猛地令裴盈惊觉,她正在和大舅舅亲吻。 她做不到将大舅舅当做别人。 似是察觉到她的抗拒,这一吻并没有太过深入,两片薄唇贴着,只是犹如蜻蜓点水般的浅触,略带痒意的厮磨。 揽在她腰肢的力道却重了一些,几乎是将她全然嵌进怀抱里。 唇缝间忽然感觉到一点湿润,裴盈惊讶间略微张开一点唇瓣,紧接着男人的舌头就探了进来,卷住少女那条粉嫩小舌,不断在她口中搅动,汲取她唇舌间的琼浆蜜液。 裴盈呼吸不畅,而这样的吻也实在太过亲密,所以她试图奋力抵抗,在男人胸膛接连推搡几下,却犹如蚍蜉撼树,毫无用处,最后只能趁他退出舌头的瞬间,在他唇上咬了一下。 江翊礼吃疼退开,薄唇被咬破皮渗出鲜血,残留的银丝则从他唇角挂下,举手投足,满是色欲。 不过尔尔 “抱歉,我不是……”裴盈心慌意乱地想要道歉,江翊礼却摆手示意她不必。 他轻轻以袖拭去唇上血渍,神色静淡,就仿佛方才和裴盈激烈亲吻的人并不是他:“如此,正合我意。” “即便是演戏,也要有七分假,三分真。”他垂眸,伸手轻抚裴盈的头以作安抚,“好了,不必担心,这下你我都可以交代,我也不会再对你做什么。” 他竟是这般想的么? 裴盈又羞又恼,却也无法责怪他什么,只觉得大舅舅心思这般深沉,往后还是远离他一些为妙。 二人在书房坐了一会,不久就有侍卫通传,说是太子殿下来访。 这次赵斐是一人来的,赵流珠并不在他身边,身后只跟了两个侍卫,遇刺之事似乎对他并无影响,看起来毫发无损。 他本是板着脸的,结果一进门看见江翊礼唇上血痕,竟忍不住失态拍手大笑:“这是是哪来的小野猫,竟将老师咬成这样。” 太子这关算是过了,裴盈暗自松了一口气。 她安安静静坐在一旁,目光打量着江翊礼。 而江翊礼神色未改,对赵斐的玩笑亦是无动于衷:“微臣之事无关紧要,那些刺客,殿下打算怎么处理?” 赵斐过了会才止住笑,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水:“自然是交给方珩,这种得罪人的差事,由大理寺来做妥当些。” 他这般急匆匆赶来,可就是为了看老师的笑话。 如今看到了,心下痛快不少,从来一板一眼的老师也会有这样荒唐的时候,想来他亦不能出尘不染,亦不过是凡夫俗子罢了。 江翊神色微动,淡淡道:“若方珩处理不了?” 赵斐面色沉肃下来:“我自会帮衬一二,更何况,方珩此人也并非只知查案,不通晓人情世故的朽木,他自知此事凭他一人之权难以善了,所以才会拉我入局。” 声音顿了顿。 “不过那贼匪逃了,倒令事情有些难办。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,他既是身在宁州,锦衣卫自然有办法将他逮出来。” 正事已说清楚,赵斐畅快不少,又倚着棋榻笑问他:“老师,风月之事,滋味如何?” 江翊礼眸色幽深,不知所想:“不过尔尔。” 赵斐了然一笑,也不追问,也不在意这话是否出自他真心,只是道:“既然如此,学生也不再叨扰老师了。” 他转身离开,裴盈脑海里正在想着江翊礼那句不过尔尔。 江翊礼知晓方才自己这话多少有些失礼,所以对她解释道:“知宜,方才那话,我没有别的意思。” 裴盈回过神,释然笑答:“舅舅不必解释,我知道的。” 毕竟她不日就要离开,大舅舅对她没有多余的心思再好不过,若有什么别的心思,事情还要麻烦许多。 时间一晃过去,很快璐儿的满月宴到了,裴盈装作一切如常,又在江家呆了几日,之后待江淮序前往帝京教习的第二日,在他书中留信一封,悄悄收拾了一点细软,也没带上两个婢女,独自一人出府,坐上了前往柳州的渡船。 生辰将近,等回到帝京,在三叔眼皮子底下就没有机会再跑了。 她要走,就要越快越好。 人没死就成 裴盈头疼欲裂,意识再次复苏时只觉得浑身上下笼罩着一层寒意。 她睁开眼,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矮炕上,室内没有什么家具,只摆着一张老木桌,俨然是一间朴素的民舍。 一旁的木床上还躺着个男人,裴盈扫到他的面容记忆瞬间清晰起来。 事情得从她离开宁州,登上柳州的渡船开始说起。 她登上柳州的渡船,刚出宁州地界,船家就靠岸休息。她在船舱等候,结果竟被先前方珩抓捕的水匪追踪挟持。此人之所以滞留宁州,是因为方珩手里拿到的一枚印鉴,一旦等方珩进京述案,将此物呈上,他必将死无葬身之地。故而冒险追踪她,想利用她挟持方珩。 方珩收到信件,果真带着那枚印鉴赴约而来。贼匪一路挟持她至急流前,方珩独自一人带着印鉴上前交换。但在此过程中,他身后的弓箭手忽然朝那水匪放了一支冷箭,直中那水匪肩膀,于是裴盈和他双双跌入激流之中。 而方珩为了救她,也一道跌了下来。 激流湍急,方珩虽勉强抓住她和浮木,但却撞上了一块礁石昏厥过去,也不知在水中漂流了多久,裴盈再次醒来时,就已经身处这间民舍中。 她身上没有什么伤势,所以等恢复了点力气,就过去查看方珩的伤势。方珩还有呼吸,就是面色苍白,额头的伤敷了草药已经被纱布裹住了。 裴盈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,其余的伤口都是剐伤,不免松了口气。 还行,人没死就成。 她想抽回手,男人却已经醒了,五指紧握着她的手不放,一双黑眸定定望了过来,眼底还流露出几分困惑和迷惘。 “你是?” 有些不对劲。 裴盈没有回答,而是眨了眨眼,试探着唤:“方珩?” 男人另一只手扶着疼痛的额头,似乎是在尽力回忆:“方珩,是我的名字?” 裴盈瞠目结舌,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应对这情况。若是如实解释,那方珩定要带她一道回去,她好不容易逃跑的计划就落空了,但是若不如实解释,他不过是重伤下短暂失忆,等记忆恢复了,事情又会变得麻烦起来。 她陷入两难之地,恰好此时有人推门而入,缓解了这燃眉之急。 进门的少年不过十叁、四岁,模样清秀,就是皮肤微微黝黑,穿着一身粗布衣裳,一看到裴盈就露出了爽朗的笑容:“姐姐你醒啦。” 裴盈点了点头。 “我去唤阿娘进来!”他自顾自欢喜雀跃地跑了出去。 未久,一妇人被他带了过来。 询问之下,裴盈理清了因果。妇人叫程兰,五年前死了丈夫,前几日他儿子在村前下河捞鱼时在浅滩发现昏迷的二人,就回来叫上她,一起救了上来,裴盈身上的衣服也是由妇人帮忙换的。 “姑娘,你二人为何会落水?”说完,妇人问裴盈。 轮到裴盈解释,但她总不能说方珩是她姐夫,两个人一道落水不清不楚,解释起来也麻烦,想了想,还是硬着头皮撒谎,安全为上,别的事情,事后还有解释的余地。 裴盈说:“他是我夫君,我二人乘船前往柳州省亲时遇到了水匪,被劫走钱财,但对方还想杀人灭口,是故只能跳水求生。” “原是如此。”妇人点点头,目露同情之色,“钱财乃身外之物,能保住性命就好。” 说没银钱也是说谎。 裴盈用油纸裹着几张银票缝在在衣摆隐蔽处,只要她足够节俭,这钱都够她用上小半辈子了,不过人在外头,财不露白,她自然不会当着这几人面说出来。 爱信不信王八蛋 裴盈说话滴水不漏,叁两句就叫面前这对淳朴的母子信了她二人的际遇。 过了会,妇人又端了清粥小菜过来,让二人好好在此休息。 裴盈肚子饿了,虽在裴家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,却也对这种乡野小菜并不挑剔,毫不顾忌坐下就吃。 方珩迟迟没动筷,看了她好一会,才开口:“你当真是我妻子?” 裴盈白他一眼:“爱信不信!” 王八蛋! 裴盈烦得很,纵使知道他失忆也没惯着他,恨不得给他两个耳刮子。好不容易跑了却又被这该死的水匪挟持落了水,现在还要带上方珩这个失忆拖油瓶上路。 她这么漂亮,做他方珩的妻子他又有什么吃亏的,吃亏的人明明是她好么?他竟还敢怀疑自己! 裴盈气鼓鼓地喝粥,唇角什么时候沾了米粒都不知道。方珩虽记不得什么,但待人接物的习性还是和先前一样,他对裴盈也有种隐隐的熟悉感,所以并不排斥。 “你生气了?”他下意识拿指腹拭去裴盈唇角的米粒。 “我哪敢啊。”裴盈毫不客气拍开他的手,阴阳怪气。 虽然知道方珩先后两次救她性命,算是她的救命恩人,但这两次危险,也皆是由他而来,导致裴盈现在觉得,但凡扯上他的事,自己就会变得倒霉。 等这次事情结束,还是想办法离这个灾星远点吧。 “你生气了。”方珩这次是肯定的语气。 裴盈将另一碗粥推到他面前:“快吃饭,你总不能连怎么吃饭都忘了。” 方珩似乎对她更感兴趣,墨眸幽幽朝她望来:“你平日,不唤我夫君么?” 裴盈被这话哽住了,但又实在想象不出自己为人妻时到底是沦落到什么凄惨模样,只得掐着嗓子,一双水润润的杏眸朝方珩瞧去,娇声道了句:“夫君,请用膳。” 他怎么……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妻子。 方珩忍俊不禁,接过她递来的粥喝了几口,心情似乎极好。 农舍里只有这间空房,入了夜,二人名义上是夫妻,自然只能睡在一处。 裴盈先上了炕,此处没有屏风,方珩只能当着她的面宽衣解带,虽只脱了外裳,但男人宽肩窄腰,虽隔着一件单衣却能感觉到隐藏在其下蓬勃的力量感,裴盈想起那夜在画舫所见,脸颊上浮起淡淡的薄红。 她假装不经意开口,想转移些注意力:“等过两日伤好些,我们就离开吧。” “好。”方珩钻进被窝,习惯般伸手将裴盈圈进怀里。 感受到男人的手臂靠近,裴盈立刻就有了反应,下意识抱着被子卷到一边。 “你,你要做什么?”裴盈心跳如鼓,双手做出防备的姿势,甚至有些惴惴不安地想,他不会受伤了还想着做那种事吧? 唔,根据他在画舫时没完没了的禽兽行径,也不无可能。 裴盈如临大敌,顿时吊起八百个心眼子。 方珩在旁凤眸半挑,眼底情绪暧昧不明,薄唇微动:“你我,不是夫妻么?” “是、是……但是……”裴盈咬唇,一时间说不出个所以然,脑子却在飞快转动,片刻后就做出一副娇羞模样,“但是夫君你受伤了,我们现在不便做那事。” 看着他额头的伤势,想到这人两次舍命救她,一时间裴盈还真不忍心对他狠下什么心,也说不出什么重话来。 方珩却反问她:“那事是何事?” 夫妻之事 p o18 b t.co m 她不信男人就不知道这种事。 裴盈抬眸看他,却见他面色镇静,似乎并无别意。装装装,都失忆了还这么能装,好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。 她咬着下唇,恨恨道:“自然是……夫妻之事。” 方珩轻嗯一声,似乎是在思忖她的意思:“夫妻,是该做夫妻之事。” 裴盈都要气笑了,竟还这么明目张当歪曲她的意思! 气息逼近的时候,裴盈本能就觉得危险起来,又不敢表现得太过防备,后果是她一拿膝盖肘抵着方珩胸膛,就被他轻易制住手腕,钳制在头顶。 男人精壮的身子压了下来,单手牢牢锁着裴盈两只手腕,温热的呼吸扑在在裴盈脸颊上。 裴盈红着脸躲开,但到底被他压制着,躲不开多少,只能任他的唇暧昧地在肌肤上游移:“夫君你还受着伤呢,做这种事头上伤口疼了怎么办?” 方珩额头抵她额头:“可不做,下头会疼。” 裴盈小声骂他:“臭流氓,不知羞。” 果真是失忆了。放以前,他这般清贵人物哪里会说这种话。 “那我是不该说这种话吗?”方珩眼底流露出几分茫然,似乎是当真不知该不该说。 裴盈愣了一会,方珩就吻了下来,猝不及防,唇贴在一起,那种温暖湿润的柔滑感十分舒服,像是她唇上含着蜜一样,舌头从唇角舔了过来,一丝不落的在唇上扫过,又撬开唇缝往舌腔中探去。 渐渐地有些喘不上气,稀碎的呻吟从少女口中溢了出来,方珩似乎很满意,唇角勾起,又再次将唇覆上。 舌头不知疲倦地紧缠着少女的小舌,缠绵悱恻,裴盈本想装死不回应,但方珩舌头屡屡勾着她的,津液交换,彼此的气息融合在一起,吻也逐渐变得激荡深入起来。 很快有东西在她腿缝间抵着。 男人的器物。想看更多好书就到:wa nbe n ge.n et 便是失忆了也不忘了这档子事,裴盈扭着腰扑腾两下想避开那物,却又被方珩捏住臀肉动弹不得,被迫隔着衣物感受着勃涨硬挺陷进绵软阴阜的触感。 她只能用那双漂亮的杏眸狠狠瞪他。 方珩见她脸红得不像样,猜到她是真的信了,忍不住笑:“骗你的,睡吧,今日我不碰你。” 河水冰冷,二人又一路顺流而下不知在水里头泡了多久,方珩自己身体强壮虽是无妨,但裴盈到底娇弱些,现下虽然无状,但若贸然行了房事若是发烧留下什么病灶就不好了。 总归,来日方长。 裴盈反应过来他在逗弄自己,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,手抓着他衣襟,半晌才气鼓鼓道:“方珩你混蛋。” 方珩低俯下来,呼吸落在她锁骨处,视线不自觉往那姣好的沟壑下游移。 少女白嫩嫩的乳房就藏在衣襟下,两点粉嫩的朱果被抹胸紧掩着将布料顶得微微凸起,令人生出几分暴虐的探究欲,想将这碍事的衣物撕扯开,看看这之下的美景,最后能用手狠狠揉捏把玩一番。 方珩忍不住咬了一口那细腻的乳肉,声音明显低哑起来:“快睡罢,不然我忍不住。” 裴盈还真怕他忍不住对自己做什么,立刻老老实实闭上眼扭头就睡,还刻意发出一些轻微的呼吸声。 以前没看过吗 方珩的伤口好得很快。 不过五六日,纱布就已经拆掉了,上头留了一道横着的痂,虽有几分影响他俊美的容色,但有碎发遮着,瞧起来倒也不明显。 为感谢这对母子的照顾,裴盈和方珩跟着去湖边帮忙寻些食材,方珩帮少年一道在河里捞鱼,裴盈则在附近林子里摘些野果野菜。虽说是一直以来娇养着长大的大小姐,做起这等活计也没有半点含糊,不过半个时辰就摘满了一篮子。 她提着篮子从林子出来,天色却忽然暗下来,紧接着就响起阵阵轰隆隆的雷声,豆大的雨点也随之落下。 裴盈跑出来的衣服都湿透了,紧黏在身上,透出姣好白皙的肌肤与一身玲珑的曲线,绣着金玉牡丹的抹胸都掩不住丰盈,白嫩嫩的乳肉像是半泓明月,分外惹眼。 少年忙着拾起几篓子的鱼,还没留意到裴盈回来。方珩倒是先看见了,立刻将自己的深灰色的长衫披在她身上,替她遮盖几分。 “走吧,一会雨大了,就不好回去了。”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。 裴盈点点头,浓密的睫毛上挂着好几颗水珠,眼睛都快睁不开了,只能任由方珩搂着一路跑回了农舍。 淋了这么一身雨,自然是要沐浴的。 陈兰贴心地为二人送来热水,裴盈道了谢接过拿了进来。不过毕竟乡下地方,没有浴桶,只有一个矮墩墩的澡盆子,裴盈将热水倒进去,又掺了些井水,水温恰恰好。 打算宽衣解带时,见方珩还站在原地,立刻颐气指使赶起人来:“你出去。” 方珩一本正经反问她:“去哪,屋外头还在下雨,这草棚农舍,也没有屋檐可以避雨。” 裴盈觉得这要求却是有些过分,所以让步道:“那你不许看我。” 方珩玩味一笑,“我以前没看过吗?” “你无赖。”裴盈骂他,下一瞬就惊恐地发现,他竟然慢慢走上前来,她捂住胸口,摆出防御的姿态,“你要做什么?” 他戏谑:“做夫妻之事。” 裴盈这下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,这谎是她撒的,自作孽不可活,也只得由她来圆。 他俯身下来,捏住裴盈的下巴,眼底多了几分审视的意味:“明明我是你夫君,为何你对我却总是一副讨厌又抗拒的模样?” “我没有。”裴盈不想惹他怀疑,当然矢口否认。 方珩却笑笑:“那就是喜欢?” “强词夺理。” “那不说了,用做的吧。” 下一瞬,唇就被吻上了。方珩的手一路往下游移,褪去她湿漉漉的衣裳,被雨淋过的肌肤泛着凉意,唯有被他大掌抚摸过的地方,倏然生起热意。 浸了热水的帕子被方珩拿起,从她臀肉一路往上方擦拭,最后绕到前胸,帕子很薄,温温热热的抚摸乳肉、奶尖,令她分不清抚摸她的究竟是细帕,还是男人的手掌。 舌头纠缠在一起,裴盈只能支支吾吾吐出几个字:“呜……嗯、你……” 待将她上上下下擦拭过一番,感觉到怀中娇躯温暖起来,方珩才丢开帕子,改用手揉住少女胸前那绵软的丰盈。 喜欢 裴盈惊诧,声音却被方珩咽进吻里。 他干脆两只手都覆上来,手掌恰好能将绵乳包裹住,乳肉从指缝溢出,带来的感觉却完全不同,左手有些凉,而方才拿过细布的右手却是温热的 他单手分开裴盈的腿,火热的阳具抵了上来,在蜜源幽谷处不断剐碾磨蹭。 裴盈不想被他真的得逞,扭动腰肢拼命挣扎,手也不断推搡着他的胸口,不停表达自己的抗拒。 方珩却吻得更狠,胸口酥麻的刺激感让她软了身子,反抗的力道也渐渐小了下来,而他也寻到了入口,略一使劲就挺了进来。 裴盈方才被他摸湿了,进来时娇嫩的壁肉绞着阳具,被它磨得酸软,一阵一阵溢出蜜水来浸润着那根侵犯进甬道的巨物。 阴茎继续插入,整根到底时,没有以往那种阻滞感,方珩低垂下眼眸掩盖住瞬间流露出的诧异之色,心渐渐沉寂下来。 ……到底是何时。 他离开裴盈的唇,抵着她额头轻轻喘息。 裴盈脱离桎梏,立刻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,眉头颦蹙,眼角晕开淡淡的绯色,娇俏不已。 方珩没有立刻很快地动作起来,阳具在甬道里缓慢厮磨,充分令内里扩张成属于他的形状,足够温柔,却反而更令人觉得难耐,想要他更快些更激烈些。 “我要动了。”声音很轻很哑,含着情欲,却不夹杂什么情绪。 既然被他得逞了,裴盈也无所谓了,闷闷地说了句:“要做就快些。” 方珩挺动腰身,那粉嫩的穴被笔直粗长的肉棒捅开,插入抽出,连小腹都被顶出一个形状。 但愈做愈加觉得不满足,拖着她的大腿不断耸动,囊袋撞在臀肉上不断发出啪啪的声响,龟头挤开颤抖的穴肉抵进宫口不断研磨, 裴盈死死咬着下唇,不想发出呻吟声,但身下的动作实在过于猛烈,阵阵覆顶的快感堪称极乐,想哭泣,想大叫,想失控呼喊,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,只能从唇中溢出一声声近乎呼吸般地低吟。 现下的姿势不便着力,无法尽兴,方珩抱着她放在炕上,摆成爬伏的姿势,站在她身后捏着臀肉看着嫣红的蜜穴尽根没入。 “嗯……”插得太深了,裴盈眼眶蓄泪,绵乳随着他在身后撞击的动作不断摇晃,晃出一道道乳波。 方珩吻她的耳廓,小声又亲密地唤她:“盈盈。” 裴盈想装没听见,方珩却又开始动了。 阳具重入浅出,肉穴咬合得紧密,绵密的肉褶堆迭在一起阻挡着男人的侵犯,却终究无力抗衡,少女的圆臀紧贴着男人火热的阴阜,像是恨不得将那两个囊袋也塞进软绵绵水润润的嫩穴里。 裴盈软了腿,身下穴儿也绞得愈发得紧,娇哼道:“方言渊你到底想怎么样嘛?” “喜欢。”方珩却说。 “什么?”裴盈没明白他意思。 方珩极为耐心,一遍一遍地重复:“喜欢吗?” “喜欢。”裴盈学着他,小声地重复了一遍。 “嗯,喜欢。”方珩这时才有了点笑意,他抽出身,掰正了裴盈的身子,这次面对面插进来。 裴盈不想看他,立刻闭上眼睛。 唤声夫君 她没有太为强烈的贞洁感,否则也不会和三叔虚与委蛇那么久,而毫无愧罪感。 但是,寻常交欢,和坦露心迹却又是两回事。被男人的性器插入,身体紧密联系在一起时,虽然不可否认这的确亲密,但更令裴盈觉得亲密的,反而是这样面对面的耳鬓厮磨互相聊表心迹。 喜欢方珩么? 那大抵是喜欢吧。 但这种喜欢其实很浅薄,像是对漂亮的首饰,名贵的绸缎,仅仅是对有价值之物的欣赏和喜爱。 方珩对她的喜欢却显然并非这种。 他发自真心,所以裴盈会觉得愧疚,因为无法回应。甚至对于小舅舅也是如此,她对他的喜欢,或许远不及他对自己的一丝一缕。 所以要她对他说喜欢这种字眼,实在是太过亲密了,亲密到令她难以启齿。 各种心绪堵在心口生出难言的烦闷感,裴盈闭上眼,干脆不想了,早些离开自然就能落得个清净。 “盈盈。” 他唤她,额角有薄汗,眼神含欲却很是温柔。身下重重一顶,冠首直送上宫口,阳液激射进来,裴盈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,宫胞里灼热粘稠的液体缓缓流淌着。 方珩没有抽出释放的性器,反而很快又硬了,堵在灌满精液的穴里,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律动。 裴盈再守不住,随他沉溺进去,喉咙里发出快慰的音色,双腿架在他腰身上,主动迎合他的动作。 勃发的阴茎和他主人一样不知餮足,打开大合地冲撞、索求,瞬间被填满地快感刺激裴盈瞬间到达了高潮,精液和爱液同时沿着大腿根往下淫靡地流。 方珩看她沉溺在情欲中的表情,也觉十分满足,扶着她的腰肢又将阳具深捣进去,细小的肉缝被撑得大开,随着茎身拔入抽出,带出阵阵糜白的水沫。 肉穴长时间吞吐男人的器物已经开始发麻发酸,臀肉都因为频频撞击而泛红,裴盈的小腹涨得不能再涨,宫胞也早已被阳液灌满,到后来,方珩将精液射进去后就会立刻沿着交合处满溢出来,一直流到脚踝处。 一切都结束时已差不多是深夜,激烈的性爱令她下体的灼胀感久久挥之不去,裴盈觉得脑子昏昏的,但神智意外的清醒。 明明都是方珩在动作,做完之后,他却比她还精力充沛,将她打横抱起,望澡盆边走:“我抱你去擦洗一下。” 裴盈其实搞不清楚现在方珩对于二人的关系究竟是如何理解的,是信了她那般蹩脚的说辞,还是心中另有打算,心思深沉,总教她看不透。 但事已至此,这么混乱的关系裴盈也懒得和方珩解释了,只能自暴自弃叹气感慨:“你还是早些想起来吧。” 方珩唇角微微上扬:“你这样说,我反而有些不希望想起来了。” 裴盈被他抱着,半晌无话:“……不记起来,和我一辈子呆在这乡下做夫妻么?” 方珩却还在笑,甚至还闲心吻她额头,轻轻地哄:“盈盈,唤声夫君吧。” 裴盈心不甘情愿唤了句:“夫君。” 好吧,暂且就遂你的愿。 - 只属于盈盈的东西 没有男人粗大的性器填满,热精还在沿着大腿根一路往下流。 方珩抱着她在澡盆旁擦洗了一会,忽然停顿下来,就着站姿,托着少女一双大腿重新插了进来。狰狞的阳具已经插进来一半,早已在今夜情事浸润下敏感的身体被一插入就有了快感,方珩一抽动,她就控制不住地忘情迎合,阴茎随着腰肢上下摆动,深插入甬道,扑哧扑哧的水声昭示着人最原本的欲望是那样赤裸而淫靡。 但方珩今夜要得实在太厉害,他抱着裴盈又做了许久,接连射了叁回,满地都是浓稠的精斑,若再继续下去,今夜不仅睡不了,甚至没有时间处理这一室的狼藉。 到后面裴盈实在没力气了,鲜少使起性子闹了起来,在他肩膀又抓又挠又咬,声音沙哑还带了一点哭腔:“方言渊,我好累了,你有完没完。” 方珩这才抽离开身,男根拔了出去,灌满小腹的浓精徐徐流出,沿着少女的脚踝一路滴在粗糙的石面。 “抱歉,我有些控制不住。”声音含着歉疚和叹息,裴盈没有听得很清楚。 大抵是太累了,裴盈很快昏睡过去,还久违的做了梦。 * 雪已经下了一夜。 灵堂上摆放着香烛,叁樽灵柩停在堂下,男男女女穿着孝服,经声颂祷,啜泪啼哭,天地间唯余清乌二色,冷风卷进来,透着刺骨的寒。 “叁叔,爹娘、哥哥是死了吗?” 略带稚气的问询声轻轻响起,个子娇小的小女孩从少年袖下钻了出来。 她这时还很小,尚不及裴均止的腰身。但心智又很成熟,不哭不闹,只是将黑漆漆的眸子看向最为信赖的叁叔,等他给自己一个答案。 裴均止蹲下身摸她的头。 知晓她聪慧,所以更加无法将谎言说出口。 “死了。” 这二字,何其轻,何其重。 小裴盈是知道的,乳娘将她抱来时她就听到了。 他们说。 真是可怜啊,带兵剿匪大义之举却不幸死于匪贼手里,连妻儿都不能幸免,还好女儿还留在裴家,否则…… 否则什么呢,为什么不说下去呢,小裴盈想,是因为否则她也会死在那里吗? 她是该庆幸自己活下来,还是该自责自己没能一起死去。 非要大声哭泣才是悲伤吗,若是不掉一滴眼泪,她会不会被人认为是这样冷漠的孩子,可她哭不出来,连悲伤是什么样的感觉都忘记了,只觉得脑海里空白一片,好像这一场大雪是在她心里头下的,将一切都冻僵了。 被冻僵了呀。 明明,本是连生与死都尚且不太分明的年纪。 来年的春天来得很快,新绿抽芽,垂枝流霞,乍暖还寒。 裴均止从书院回来,给侄女外甥都带了些小礼物。成堆的礼物在案上堆成了小山,都是时下孩子们喜欢的小玩意,裴家的孩子们欣喜雀跃,争抢着上前拆开,唯有小裴盈坐在一边,一声不吭地摆弄着手里的破旧布偶。 裴均止走到她身边:“盈盈不想要吗?” 小裴盈想了想说:“别人的东西,不能拿。” 裴均止想了想:“叁叔给你的,可以。” 小裴盈又说:“可是,这些东西我都不喜欢。” 裴均止温柔地笑:“那盈盈喜欢什么?” 小裴盈这次很认真地回答:“盈盈喜欢,只属于盈盈的东西。” 她炫耀一般地将怀中的小布偶在裴均止面前高高举起:“就像这个小布偶,是小舅舅做给盈盈的,是只属于盈盈的,独一无二的。” 裴均止宠爱地捏了捏小裴盈粉嫩的脸颊:“好,那叁叔下次回来,就送盈盈一些,只属于盈盈的东西。” 这是你方珩哥哥 她想,这个时候她还是很喜欢叁叔的。 那时很小,哥哥的面容已经在她记忆里模糊了,叁叔和哥哥年岁相仿,也像哥哥一样会宠着她,听她任性撒娇,纵容她那些稀奇古怪的小心愿。 是哥哥还是叁叔都不重要,他们带给盈盈的记忆感觉总是相似的。 但她也只是一厢情愿的以为,失去的东西,总有可以替代的,哪怕只是她以为那样是相似的也好,总好过她的心会空落落的一片。 可她的心还是空的,装进什么东西都好像不会满似得。 她克制不住问叁叔:“盈盈是很奇怪的孩子吗?” 裴均止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,想到她一直怀揣着对亲人逝去的自责活着,心头忽然涌出无穷无尽地怜惜,回过神来,他已经将这孩子抱在怀中。 “为什么会这么想?”他问小裴盈。 小裴盈说:“因为盈盈那时候没有哭。” 裴均止摇头叹气:“盈盈,这世上有些痛苦就是后知后觉的,失去的那一刻并不觉得,只会待很久很久以后的某个瞬间,像把刀子一样插进你的心口,才让你彻底明白,你永远失去了什么。” 他知晓这样说,对一个孩子来说太过残忍。可这孩子这样聪慧,于她而言,谎言才是更加残酷的事实。 是了,她现在很难过,难过得好像快要死掉,她知道了,她的爹爹娘亲还有哥哥再也回不来了。 再也回不来了。 小裴盈终于想起来怎么哭,泪水蒙住她的眼,声嘶力竭,泣下涟涟。 裴均止不语,只是将她抱在怀中轻抚她的脊背,直至哭声渐止。 小姑娘再次抬起头,眼里已是雾蒙蒙一片,像是被薄雪覆盖。 裴均止拿袖子轻轻擦了擦,又抱着她坐了一会。 想到垒在案上还没完成的课业,他颔首下来,柔声问小裴盈:“方家那几个小孩子过来了,盈盈要去和他们玩吗?” 小裴盈过了会才发出声音,声音糯糯的,还带着一点哭腔:“可我想和叁叔待在一起。” 门外响起敲门声。 小裴盈愣愣抬头看去,就看见丰神俊朗的少年提着衣摆进门,对裴均止道:“我找了你好久,没想到竟躲在这。” 裴均止也看了过去,唇角衔起笑,抱着小裴盈指着那少年道: “盈盈,这是你方珩哥哥。” 裴盈在闷热潮湿的感觉中醒来。 柳州不比宁州凉爽,又快至初夏,难免闷热。 天好像快亮了,窗外天光朦朦胧胧的映照进来,好在有男人宽大的身形作为遮掩,落入眼中时,才没看起来那么刺眼。 “梦到什么了?”男人的气息扑撒在眉心,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蒲扇,轻轻地朝她摇着。 裴盈想了想说:“梦到你。” 方珩似乎有些不信,特意追问她:“梦到我什么?” 裴盈在他怀里换了个舒服睡姿,才慢慢抬起头,食指按在他唇上,樱唇一启一合:“梦到你变成猪。” “那可不行。”方珩牵过她的手,放在掌心吻了吻,“若变成猪,没了现在这般容色,我该拿什么留下娘子,不是有句话么,色衰爱弛。” 裴盈被他惹笑了,忍不住反驳:“方珩,你以为你生得很好看?” 方珩拉着她的手放在脸颊,凤眸仿佛能勾魂摄魄,含着笑意望来:“不好看么?” 盈盈,许久未见 方珩其实对自己的容色并无自知。 他与江淮序为至交好友,有他那般珠玉在前,是故他自己也不清楚,他这般容色能否入裴盈的眼。 如今这样问裴盈,话中其实也并无他意,只是实实在在想听她道一句好与坏。 裴盈却红着脸抽回手。 他当真清楚自己在问什么吗? 答案明明已经浮现在心底,可她就是不想回答方珩,干脆埋在他胸口闷闷地说:“好困,我要再睡一会。” “睡吧。”方珩轻笑,放任她赖在自己怀中。 方珩的伤口好的差不多了,裴盈自然是打算离开的。告别陈兰母子后,离开前,她偷偷将一锭银子放在床头,感谢这对善良母子这些时日的照顾。 虽不知方珩手中调查的究竟是什么案子,但裴盈深感那枚印鉴的重要,决定先将失忆的方珩带到柳州知府衙门,再寻时机离开。 出了村子,裴盈用两枚铜板雇了两牛车,二人就这么朴素地进了城。 方珩生平第一次坐这种东西,还颇感新奇,看牛车一路穿山过溪,一直到了城门外,直到裴盈唤他,他才回过神来。 “走吧。”裴盈说着还自然而然地牵起他的手。 温暖从掌心传来,他下意识紧握住,像是对待什么珍视之物,怕一松手,就消失不见了。 他垂眸看向二人牵起的手,好想就这么一直不松开。 他问自己。 会后悔吗,会后悔没能和她在这里留下,会后悔没能将时间定格在一刻,会后悔自己没有彻底失去记忆,会后悔……自己对她说谎么? 进了城,衙门的路自然很容易问到。 但方珩一路心事重重,就连裴盈也留意到了。 她问方珩:“方言渊,马上就能回家了,你为什么不开心呀。” 方珩唇角抿了抿,尽力朝她勾起一点笑意:“盈盈开心吗?” “开心。”裴盈半垂下眼帘,藏住眼底一闪而逝的落寞,她决心离开,势必要斩断和所有人的联系,即便是对小舅舅也是,否则叁叔那般深沉的心思,定然会轻易找到她所在。纵使千般不舍,她也很清楚,自己想要的是什么,养在深闺里的金丝雀,从来不是她想要的。 她向往广阔的天地,向往山与水,向往人间,向往风月,向往川流不息,向往披星戴月。 只有自由的时候,她才能感觉到活着的意义。 “方言渊,你也有该要做的事吧?”走了半个时辰的路,裴盈拉着他终于来到衙门外,“走吧,至少先将消息传过去。” “你说得对。”方珩知道什么孰轻孰重,旧案与辎重之事,一日不查得水落日出,就多一日风险,他身为大理寺少卿,自然要以朝廷之事,百姓生计为先,绝不能有丝毫懈怠。 方珩和侍卫道明来意,加之二人气质谈吐不凡,侍卫很快进门通传。随后来了侍从说知府随即就来,将二人请至大堂等候。 并没有等候很久,外头就有了动静。 男人的声音先一步越过门槛,传了过来。 “盈盈,许久未见,看来你在宁州过得很开心。” 那声音太过熟悉了, 熟悉到寒意从脚底顺着裴盈后背攀爬,寒芒刺骨。 三叔你放过我吧 p o18 mb.c o m 裴盈强作镇定,按住颤抖的右手,看向眼前之人,道了声万福。 “叁叔。” 裴均止微笑不语,神色寡淡。 他步步逼近走上前,最后在裴盈跟前停下。 刚启唇,方珩却已挡在裴盈面前。 裴均止将折扇抵在下颌,打量他时,眼底还几分戏谑:“你想以什么身份拦下我?” 方珩没打算让开,只是对上他的目光:“我是她的夫君。” 夫君? 裴均止失控笑出声,仿佛这辈子没有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:“方珩,你和裴萱的婚事定下还没到半年,如今说这种话,是真当自己落水磕坏了脑袋?” 方珩不动声色,镇定回: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 戏演得很好,可裴均止又不是裴盈,不信这套。 明明早就已经恢复记忆,私下还以信鸽向锦衣卫传讯,若不是他在锦衣卫有些眼线,想来也不能这么快赶来。而这男人眼下,却在盈盈面前装出一副干干净净纯良无害的模样,当他是叁岁孩童么? 不过他与方珩相熟已久,竟也没料到他为一个小姑娘,能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,实在令人大开眼界。 他视线睨过来,游刃有余地问裴盈:“盈盈想怎么选,是要和你姐夫走,还是和叁叔走?”看好文请到:n anb eis hu. co m 裴盈叹了口气,她知道后果,哪赶忤逆他的意思,立即服了软:“叁叔,我和你走。” 紧接着,裴均止绕过方珩,还是走到了裴盈身侧:“好孩子,和你姐夫说声再见。” 方珩下意识牵住裴盈的手,却被她一点、一点,抽了出来。 她抬头看方珩,话刚出口就有些语无伦次:“方言渊,我不知道你的记忆恢复了多少,或许你只想起一部分,或许全都想起来了,我想你那么厉害,这些事情你很快就能弄清楚……所以,我们就到此为止吧。” 所以,我们就到此而止吧。 她一直是可以轻飘飘地说出这样的话得。 也真是有够没良心的,虽然叁叔找来,但眼下能够摆脱方珩,她心里 竟然还觉得轻松不少。 方珩答她:“盈盈,我只记得,你我是夫妻。” 裴盈唇颤了颤,什么都没说出来,只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。 眼中泪光隐隐,却没落下半点泪。 方珩心中像是被捅了一刀,疼得厉害。 他问:“哭什么?” 裴盈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难过,她没有那么喜欢方珩,也并不想嫁给方珩,做他的妻子。可人心是肉做的,她的心被方珩触碰过,惊颤过,如今分别之时,自然为那片刻相拥过的温软而留有惋惜。 “方珩,对你,我并无男女之情。” 想了想,还是这么说最好。 回宁州的马车上,裴均止少见得撑得住气。裴盈不说话,他也一直不吭气,最后眼见着日头从正上之时到夕阳西沉,他终于开口。 “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?” 裴盈看向他,几乎是一字一字极为清晰地说:“我已和别人有了夫妻之实,叁叔你放过我吧。” 她这时已是做好视死如归的打算了,闭上眼,本已经结结实实打算挨上一记巴掌,等候半天,却没有预想中的疼痛落下。 反倒是下颌处传来指腹温暖的触感。 裴均止捏起她的下巴,眼底似有海潮般汹涌的怒意,掀起狂风骤雨,等着什么时候一口气倾泻出来。 “盈盈,以为我舍得?” 但语气,却异常平静。 湿得好快 “刚才,方珩那般挽留你,为何不答应他?”裴均止回忆起方才的画面,还忍不住讪笑,想到方珩对她说盈盈,能否为我留下,这句话的面目时,就有股怒意在他胸口横冲直撞。 不过是在他眼皮底下消失了月余,竟连姐夫都招惹上了,他的盈盈还真是好大的本事啊。 裴均止慢慢将她下巴往上挑,直至裴盈和他对上视线才冷嗤一声:“呵,他倒是对你用情至深。” 裴盈有些疲倦,不想再和他牵扯那方面的话题,任方珩怎么挽留她都不会留下,原因却和叁叔无关,方珩和堂姐的婚事是一方面,而她自己的打算又是另外一方面,她既不想和叁叔多牵扯,又怎么会和方珩再多生纠葛。 “事已至此,说这些有什么意义。”反应异常地冷淡,裴均止却也不意外。 裴均止靠得更近,清癯的身影压了下来,影子遮住曦光将裴盈笼罩住,带来极强的压迫感。 “盈盈是以为,我待你向来纵容惯了,眼下我也真不会拿你怎么样?”他的声音很低,裴盈却知道他在强忍怒火,愈发不敢吭声,于是气氛霎时间静了下来。 咔—— 她听到有什么落了锁的声音。 寒意自下而上窜上来,她脊背发凉,看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,手腕上被铐上一道金镯,上头纹样古朴精致,花叶缠绕,并不宽大,但有一根精巧的锁链,锁链很长,一直延伸到裴均止的掌心。 他这是想做什么? 裴盈从来没有这么无措过,声音惊慌到变了调:“叁叔、叁叔,你不能这样。” “不过是个精巧的饰品,盈盈何必那么在意呢,待在你手上也很好看,不是么?”裴均止的语调仍是慵懒散漫的,仿佛他在说的不过是吃饭喝水那种稀疏平常的小事。 裴盈连生气都没有力气了,只是苦笑着摇头:“你明知道我最讨厌这样。” 裴均止置若罔闻,手抚下来勾住她的腰带一口气拉扯开。 “你也明知道,我最讨厌这样。” 明知道他的意思,却还是总想着逃跑,若不是这次与方珩一道泄露了行踪,想来她早已不知道逃到什么地方。 “盈盈。”裴均止压抑着低唤她,俯身吻下,却被她侧脸躲过,不想回应。 “还是这么不乖啊。”这次他捏住裴盈的下巴,不给他躲避的机会,很是顺畅地吻了下来。 被这样抓到,裴盈也已经懒得挣扎了,索性软下身来任他亲吻。他的眸色幽深,里头已有熊熊的欲火在燃烧,裴盈很清楚这样的眼神意味着什么,唇齿相迎十分热烈的勾缠,可她的心却像是沉寂下来一样,直到裴均止将她吻得喘不过气,她抽离的思绪才回过来一点。 裴盈还没来得及喘气,裴均止就抵着她的额头,大掌从裙摆下抚了上来,熟稔地沿着腿心来回抚摸,寻到柔嫩的阴蒂揉捏,略带薄茧的指腹掐住小肉珠轻轻剐蹭搔弄起来。 “嗯……”裴盈刻意咬着下唇,却还是从唇中泻出了一点难耐地低吟。 他低笑着,语气却听不出半点笑意:“湿得好快,是方珩令你变得这么敏感?” 三叔帮你肏开 裴盈不回答,他就动得更厉害,中指插进肉穴里浅浅翻搅,很快浸润了满掌爱液。 他继续将长指插进去,十分顺畅,半点阻滞也无。 “果真……”他嘴角却还衔着笑意,眸底幽深得可怕。 “是江淮序,还是方珩?或者二者都有?” “是谁重要吗?”裴盈勾了勾唇角,落得这个结果,反而令她生出一丝叛逆心,也不在乎会不会激怒他了。 “反正,不是你。”讥讽之意,昭然若揭。 他仍在笑:“没关系,盈盈,我不在意。” 裴均止将手从衣摆伸进去,以恰到好处的力道揉着少女绵软的乳儿,奶尖被两根指头掐住,指腹不断轻压摩挲,直到朱果硬挺起来。 “只要以后只有我就好了。”他身子前倾,在她耳畔轻声道,却以极其蛮横的力道撕扯开裴盈的裙子,大掌握住赤条条的大腿挂上腰肢,随后才挑开自己的衣带,放出勃涨硬挺的阴茎。 他抓着裴盈的大腿,将性器往腿心压去,裴盈扭动着躲避,不想令他得逞,几次龟头屡屡滑过湿润的穴口,熨烫得裴盈腿心发麻。龟头几次蹭过湿润的阴阜,最后终于嵌进腿心软肉舒爽得裴均止头皮发麻。 但这还远远不能令他满足。 “盈盈身上真香啊。”他埋首在少女发间轻嗅,腰身用力地往前挺,红肿的男根在这瞬间彻底插入少女的肉穴里,两瓣水润的蜜唇被粗硕的茎身挤开,穴口被撑得变形,就连边缘的肉膜也变成了透明色。 他继续挺进去,很快顶到闭合的宫口处,试着顶弄了两下:“方珩是不行么,怎么连盈盈的小宫口都没肏开?” 裴盈反应很剧烈,从未被撬开的宫口如今被蛮横地挤开,圆头塞进来,肉冠卡在宫喉处,她立即感觉到了隐隐的钝痛。 偏他还不紧不慢地说:“那三叔帮你肏开。” 裴盈疼得眼泪都落下来,指甲死死抓在他后颈,掐出血痕来:“疼,我疼,三叔我好疼疼。” 裴均止摸了摸她的后背,温柔小意地哄:“乖些,我不动,你慢慢适应会。” 他身下是没动,手却从衣襟里掏出一只雪乳,捏在掌心不停揉捏成各种形状,胸口的酥麻感虽然缓和了一点钝痛,但却不可能令它消失,她只好死死用指甲掐住裴均止背后的皮肉,令他感受到与自己一样的痛楚。 “裴均止,我恨死你了。”她说。 裴均止没有留意,但他猜到背后大抵已经被抓得血肉模糊,享受着小侄女为他带来的痛楚,低头亲吻她的脸颊:“三叔可舍不得恨你。” 蜜水不停泻出来,宫口也渐渐适应了他进入的深度,温含住阳具,裴均止几乎要藏不住兴奋地说:“好姑娘,三叔要肏你的小子宫了。” “唔,嗯……”裴盈紧咬下唇,却还是克制不住从唇中溢出几声闷哼,阳具深顶进宫胞里头,只消几下就带来强烈到覆顶的快意,她瞬间泻了身子,温热的水液润泽着茎身,宫壁也不停收缩翕动,紧绞住阳具不放。 他挺深,继续深入,直至将阳具贴上宫胞肉壁,慢慢用肉器抵着缓慢厮磨,哑声说:“盈盈夹得好紧,和盈盈做这种事,比我想象得还要舒服。” 非常讨厌你 肉器深埋进宫胞,随着马车颠簸不断刺激着敏感柔韧的内壁,裴盈在这瞬间的刺激下失神,却还是强撑着稳住身子,从唇中挤出字眼来:“裴均止……我真的……非常讨厌你……” 身下性器紧密相连,裴均止却如儿时一般将她抱在怀中,嗓音低沉,难以听出期间情绪:“是因为喜欢过,所以才会憎恶。” 他退开一些,额头抵着裴盈额头,眉目压低,眼底温柔缱绻:“我爱盈盈,明知不能爱,不该得,却总还想痴心妄想。” 裴盈闭上眼不想看他,因为这样她就不会想起,不会想起儿时这个人是如何温柔地将她抱在怀中,如何抚摸她头顶,如何对她微笑,如何哄她入睡……她曾经有多喜欢叁叔,如今就有多讨厌他。 因为他所做一切,将过去的记忆都成了折磨,她贪恋过去的温暖,又做不到将他和过去彻底切割,他依然是叁叔,却已经不是她记忆里那个她最喜欢的叁叔了。 “叁叔,放过我吧。”她颤抖哭泣着,被一种天塌地陷的绝望感包围着。 裴均止却像是没听到似得,自顾自地说:“所以啊,纵使如此,我也绝不会将你放开。” 他俯身下来吻去少女脸颊滑落而下的热泪,手扶着她的腰肢,开始缓慢的律动,性器被绵软的嫩肉包裹住,因为深插入宫胞甬道反而也裹搅得极紧,热液浇在马眼上,从未体会过得新奇快感几乎要冲昏裴均止的头脑,但他还是忍下射意,捏住她大腿臀肉往上一提。 稚幼的宫腔这下彻底被男人的性器塞满了,理智想要反抗,但身体却在这种激烈的情事下流水潺潺,男人身下不紧不慢,有规律的抽动着,适应了被肏开宫口的满涨感后,就有强烈的快意涌上来,粗长的阴茎整根插进来,轻而易举捅开花心,将嫩肉剐蹭得酸软。 身子被撞的前后乱晃,她只好伸手抓住座下软垫稳住身形,但奶肉却还是一阵一阵地乱晃,正好令裴均止颔首下来舔弄,滑嫩的乳儿皎白得和月光似得,捏在手中软乎乎的,还有顶端那枚翘起的乳珠,也被他变着法地用手指亵玩。 “舒服吗盈盈?”裴均止低笑着问她,“叁叔插得这么深,是不是比他们有用?” 裴盈自然不会吭声。 裴均止也没生气,手指摸了下来,掐住湿漉漉的阴蒂,不停搓揉起来。 少女粉嫩的肉穴里还插着阳物,阴蒂被耻骨不断摩擦着早已红肿起来,这下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,就连鬓角蒙上一层细汗,忍不住叫出声来:“别、别,叁叔别这样摸……” “别怎样?”裴均止问她。 “你明明知道……”裴盈不肯服软,于是男人手下动作更快,叁两下就被他揉得潮喷了一回。 裴均止抓着她膝窝,抬高她下半身,迫使她能够清晰地看见二人的交合处是如何紧密连接的。 紧接着,声音从上方传来:“那盈盈知道,现在是谁在肏你吗?” 很敏感呢 po18e s.c om 裴盈面色潮红,理智却依然没有屈服,仰起头看着身上的裴均止道:“裴均止,你这样,只会让你我二人都不痛快罢了。” “盈盈不舒服吗?”裴均止握住她的大腿不紧不慢地抽动,阳具在甬道里轻轻地旋,严丝合缝地紧贴着柔嫩的内壁溢出汁水,软垫已被少女失控覆顶的爱液濡湿一大片。 答非所问。 裴盈止不住轻哼声,却似乎令裴均止很满意,他低俯下来不断亲吻少女面颊上的泪痕,身下缓慢的抽动,任爱液将整根粗硕的茎身浸润得水光淋漓。 “盈盈,很敏感呢。”他含住裴盈的耳垂,腰部大开大合地耸动,臀肉被她顶弄得啪啪作响,宫胞被这般侵犯之下剧烈收缩,将阴茎紧箍住,却还是变了形状,就连小腹都隆起一个弧度。 裴盈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,快感太过强烈,回过神来眼泪一直在落,音色低弱含欲,犹如莺啼:“叁叔,别插了,太深了,太深了……叁叔……” 阳具进入的位置深得可怕,无论江淮序亦或方珩,怕她疼痛,都舍不得将她宫口抵开进入到这般深度,裴均止本也是不急的,想着往后慢慢调教,待她适应,得了趣,才试着将此处弄开。 裴均止神色渐渐放缓下来,知道今日是自己过于失控,“以后别再惹叁叔生气了,知道吗?” “知、知道了。”裴盈虽回他,但抽抽噎噎啼哭着,语气异常冷淡。 裴均止不再说话,身下大力地挺动着,随着酣畅的射意涌来,浓稠的精液直接射进宫胞里,灼烫感在壁肉上匀散开,裴盈浑身止不住颤抖,感受到热流大股大股地内射进来。 她听到裴均止低呼一口气,还以为这场情事结束了,顿时安心下来,却不想裴均止又捏住她的大腿,强行将她调转了个方向,令她跪伏在软榻上。 她失了重心,下意识伸手握住窗沿稳住身形,结果软乎乎的肉臀迎合着裴均止的方向,还被他捏在手中,不断来回揉弄着。 “盈盈以为结束了?”他轻笑着,语气却叫人不寒而栗,“还早着呢,马车要到宁州渡口,只怕还要叁两日的功夫。” 话音落下,他扶着阳具从后方插进来,穴中都是浓精,热乎乎的,小肉珠方才已经被他掐红了,紧接着一对奶肉也被他从后拢住,乳尖从男人骨节分明的指缝溢出来,一点点娇俏挺立变成嫣红的蓓蕾。想看更多好书就到:po18bv.com 后入的姿势插得极深,裴盈的小腹再次隆了起来,肉穴紧夹住阳具,两瓣蚌肉上全都是黏黏腻腻的白沫,耻骨撞击臀肉,将肌肤撞出一片薄粉色。 她被裴均止撞得不断震颤,娇俏的面容是掩藏不住的媚意,只能紧咬着贝齿抑制住那溢出唇齿的呻吟声。 还有叁两日,光是想想就令裴盈觉得可怕。 他一点一点重新将阴茎顶进最深,看着白精从粉穴被挤压得满溢出来,沿着大腿内侧低淌到软垫上。 欲望愈加深重可怖,于是他压低声音轻问:“盈盈为什么不叫出来,是叁叔还不够努力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