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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没杀过什么勾引于乐的女修,倒是不久前王宫中有个男侍试图对他用魅惑之术,被处死了。

    “谁要是觊觎大师兄,我就杀了谁。”

    莫存知想起当时笑得满身杀气的于乐,踩着满地的血,回头看他一眼:

    “你是独属于我的。”

    于是那之后,莫存知这个“王后”身边,连一个伺候的侍女和侍从都没了。

    虽然他也并不需要。

    老板娘说完往外看了眼,看清莫存知容貌,脸上神情凝固一瞬,突然间惊恐地关上门,牢牢拴住,很快屋内杂乱的脚步声远去。

    “快!逃命去!被王后听到了!”

    莫存知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回到魔宫,于乐还在床上没起来,从床帐里伸出一只手:“我的点心呢?”

    “没买到。”莫存知说。

    那只手垂下去,上面红色的吻痕像一串梅花。

    “怎么会没买到,不会是被大师兄吓跑了吧?你今日特地穿着青衣都被认出来了吗。”

    莫存知:“……店没开门。”

    那只手笃笃点着床上的雕花,传出一阵闷笑。

    他拉开床帐,露出一张桃花般的脸:“真的?大师兄也会骗人了?”

    莫存知起身往外走:“我去西殿看看。”

    身后一阵脚步声,于乐也掀开床帐跟了上来。

    他背着手说:“没想到大师兄还挺喜欢孩子。”

    莫存知前些日子救回来几个小孩,因为伤得太重无处可去,就被他暂时安置在魔宫的西殿。

    这段时间,他隔两日就会去看一眼。

    “他们伤好得差不多了,什么时候放生算了。”于乐说道,“我都放出话来,不许动城里的小孩,他们出去也不会再遇到危险。”

    莫存知不由看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于乐不许魔族伤害幼崽这一条,是因为他数次救回那些魔族小孩。

    因为他介意,于乐才定下这规矩。

    即便已经过去一段时间,想起这事,莫存知还是有种奇怪的情绪在心口蔓延。

    “那群孩子中有两个很有悟性,适合习剑。”莫存知说。

    魔族到底不是人,很多都管生不管养,只有那些能躲过各种迫害的幼崽,才能在厮杀中存活下来。

    导致这群小孩小小年纪就有一身杀气和戾气,若不好好教导,日后也是为祸一方。

    于乐表情奇怪:“大师兄难道是想收徒?”

    莫存知:“未尝不可。”

    他如今看过的魔族多了,觉得他们也不是天生坏种,想试试若是好生引导,能不能改变。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于乐抓住大师兄的手,一本正经劝说,“如果你收他们为徒,悉心教导,等他们长大了,就会喜欢上你。”

    “胡言乱语,怎会有人喜欢上自己的师父。”莫存知皱眉,“只是习剑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唉,大师兄当初教我习剑,我就喜欢大师兄了。”于乐说。

    莫存知:“……”

    于乐忍笑:“反正收徒就是不行。”

    他捏着莫存知的手指:“大师兄无聊的话,出去找几个坏透的魔修杀一杀好了。”

    找几个魔修杀一杀?莫存知问:“你可知外面关于我的流言?”

    于乐露出无辜的神色:“嗯,流言啊,大师兄那些流言和我没有关系。”

    至少大部分都和他没关系。

    他抬手勾住莫存知的腰:“反正大师兄又不在乎什么流言。”

    “王后恶名传遍魔道不好吗,以后人人都敬畏你。”

    “是你做的。”莫存知确信。

    于乐懒得否认:“那就当是我做的,谁叫大师兄不肯答应举行结契大典,用这种方式向所有人介绍也不错。”

    被他折腾久了,大师兄也没有从前那么容易露出破绽,于乐看不出他现在究竟是什么想法。

    “如何,大师兄还是不肯答应与我举行结契大典?”

    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这么问,但每一次问都是如此语气随意,好像只是随口问问。

    莫存知不知他是否又是心血来潮,暗叹:“你若想办,便办吧。”

    “王后”终于松口,推迟了两个月的结契大典热热闹闹地办起来。

    于乐拿着一件华丽红裙展示给莫存知看:“大师兄喜欢这嫁衣吗?”

    莫存知看过后没什么反应,于乐奇怪,若有所思地丢下裙子。

    还以为大师兄迟迟不肯答应是因为不愿意穿嫁衣,现在看来似乎也不是?

    他琢磨半晌,终于一拍掌:“我知道了!”

    大婚那日,莫存知没等到自己的“嫁衣”,反而被于乐带着离开了张灯结彩的魔宫。

    “不是结契大典?”莫存知问。

    于乐说道:“大典让他们办着,我带你去其他地方成婚,放心,定然让你满意。”

    莫存知看到他狐狸一样的笑眼就感觉不妙:“去哪里?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,你跟我来就是了!”于乐拉着他。

    莫存知鬼迷心窍地被他带着离开魔道,看到五岳仙门熟悉的山门后才骤然回神。

    于乐自信地说:“如何,我们就在这里举办婚礼,这下你该满意了吧。”

    莫存知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二话不说,强行捞起于乐转身就走。

    于乐还奇怪:“为什么要走,你不肯答应难道不是想要在从小长大的宗门举办婚礼吗,我还可以带你去给你师父敬茶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