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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楚岚的尸体咻的被炸上了天,而后达成了隐藏成就:【死无全尸。】

    公屏上飘过一行字幕:【恭喜您成为第一个达成此成就的玩】

    楚岚&amp;楚年璟:“……”

    楚年璟把全息眼镜摘下来,满目复杂:“你是故意的吗?”

    楚岚转头看他:“如果我说我不是,你信吗?”

    楚年璟怜悯道:“死者为大,我信。”

    楚岚:“……”

    楼桓也把游戏装置摘了下来,微笑地看着楚岚,碧眼中带着讶异之色,“楚岚,你怎么死了呢?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。”楚岚道,“那个所长自说自话了一堆后把我弄死,还对我的尸体做了不可描述的事,真是个变态。”

    楼桓:“天哪。那他说了些什么?”

    楚岚:“他说——”

    自从上次莫名其妙抽到鬼屋的奖励,楚年璟做了那个梦之后,楚岚就怀疑这个游戏的作者是不是和当年发生的事有什么关系。

    如果真是这样,不妨大胆猜测,游戏里的实验室就是当年进行密林公式研究的研究所,“核心技术人员”是柳巳,“所长”是深西,至于楚岚——

    楚岚怀疑“所长”说的“消失的大脑”的主人,就是楚岚。

    楚岚改了口:“他说,时间不早了,让我早点下游戏去吃晚饭。”

    楚年璟狐疑:“……这游戏这么人性化的吗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楚岚不好评价,什么人性化的游戏会把玩家的尸体炸飞天啊。

    虽然这很符合深西的人设就是了。

    **

    十月的休沐日,楚岚以对外交流为由,给自己和楚年璟批了一个月的假。

    一中不乏休学一年出国研读,或者对外游学的学生,只要有正当的手续就可以通过。

    很快他们就坐上了去柯总民国的飞机。

    柯众是一个富饶的小国,住在北寒之地,一向以慢节奏的生活出名,最适合养老。

    楚岚的导师楼兰德酷爱钓鱼,现在在柯众养老,想必就是冲着冰面垂钓这项爱好去的。

    如非必要,楚岚不想打扰导师的清闲生活。

    当年独自求学,他年纪颇小,性格冷淡孤僻,不少老师都以为他有阿斯伯格症,只有导师把他接来身边,才慢慢弄清,楚岚只是天生有些情感缺失,并没有精神疾病。

    为了方便照顾楚岚,导师几乎事事教导,教他为人处世之道,经天纬地之术。

    楼兰德一生未婚,膝下无子,几乎把楚岚当亲生儿子对待,楚岚没有开口表达过,但一直很感激。

    他和楚家并不热络,一直认为楼兰德才是自己真正意义上的父亲。

    一路上,楚岚望着外面稀薄的云朵,兀自出神。楚年璟喊他时,楚岚没有任何反应。

    楚年璟伸手想去拍拍楚岚,被楼桓制止了。

    “嘘。他现在处在自己的精神世界,不喜欢被打扰。”楼桓指了指自己的大脑。

    楚年璟闭上嘴,低声询问:“你怎么这么了解他的样子?”

    楼桓:“我是学生物的,能看到你们看不到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楚年璟似懂非懂的点头,然后猛地意识到什么。

    “你对楚岚这么关心,是不是在追求他?”

    楼桓笑了:“才看出来吗,小朋友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小朋友——而且楚岚是未成年——”

    “他还有两个月就成年了。”

    好吧。

    确实是这样。

    “那你也不能——!”楚年璟扭头看了眼出神的楚岚,回头对楼桓道:“你,你比他大那么多岁……”

    换作其他omega就得生气了,没人可以在omega面前直接说他年纪大,楼桓也不例外。

    但他只是挑了挑眉,“楚年璟小朋友,我虽然比你们大,但依然处于omega的黄金年龄,哦,如果楚岚不介意的话,我还可以拼个胎。”

    楚年璟: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东西是能说的吗?

    感觉楚岚以后的几十年都被楼桓安排明白了。

    “你有孩子?”楚年璟困惑蹙眉,“为什么从来,没有看到过?”

    这话不知问到了什么点上,楼桓一时沉默了下来。

    飞机上寂静得只能听见飞行时擦过云层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……抱歉。”

    楚年璟意识到,这可能是个禁忌话题,后悔得想要抽自己一下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,你……别生气。”

    见omega没有反应,楚年璟沉默片刻,咬牙道:“其实,拼胎挺好的,我是说,如果你真的能追到他,我觉得,额,很好。他,他喜欢小孩。”

    楚年璟没见过楚岚打骂小孩。

    不讨厌=喜欢。没毛病。

    楼桓似乎笑了,又好像没笑,他似是无意地问:“如果是你的话,你会介意父母生下胎吗?”

    楚年璟霎时道:“不介意。”

    楼桓:“为什么呢?”

    楚年璟微微低下头,长睫垂下。

    “这样我就多了一个家人了。”他说,“……我希望我也能有想要用生命,用一切去保护的东西,可是我没有。”

    因为过于缺爱,楚年璟的内心深层是非常渴望奉献的。

    哪怕燃烧自己,他也在所不

    楼桓蹙眉看他,想说什么,但什么也没说,摸了摸他的头。

    “会有的。”他喃喃,“什么都会有的。”